末因沒有再繼續,翻手間收了琴,幾步走到花玟音身前,略帶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流光閃過,漶嚚出現在她的手上,紅唇輕啟,吐出冰冷的一句話:“去死吧,垃圾!”
花玟音似乎是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末因的轉變會那麼巨大。
她也沒機會知道了。
翌日。
末因揉著腦袋來和懷吟他們幾人彙合,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起來身體像是散了架似的這麼痛。“怎麼了你們?”
不解地看著眾人,末因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是一臉凝重的模樣。
“末因,花玟音被人殺了。”蛇影一臉平靜的開口,末因還是第一次看到沒有慵懶窩在椅中的蛇影。
“所以呢?又不是我幹的。”末因滿不在乎地一撇嘴,隨意地在懷吟的身邊坐下,手指纏繞著懷吟薄荷綠色的卷發。
閑子落給她遞過一杯茶,末因接過抿了一口,等著下文。
“重點不是花玟音被人殺了,而是殺她的人是誰。”懷吟接過蛇影的話繼續說下去,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而且,奇怪的是,她的致命傷居然是漶嚚造成的。”
“什麼?”末因驚呼,茶水打翻在她雪白的裙上,“不可能啊!”
“我們也相信不是你。”蛇影伸手為末因擦拭掉茶漬,“以你的身手,還做不到這些。”
現在知道花玟音是死於漶嚚這個秘密的也就隻有他們幾人,但是顯然,無論是誰,都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又沒有什麼其他的解釋,畢竟漶嚚是認了末因為主的,除了她,沒有人能夠動用。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末因急了,對於昨晚,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其實,”沉默許久的綺寒終於開口了,但是他的話,卻是給眾人帶來了更為重大驚嚇,“除了漶嚚,她還受到過殷魘的重創。”
末因不知道殷魘是什麼,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啊!
“不可能!”懷吟是第一個表態的,但是辯駁的理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她不想相信,可是現在,連暗影都這麼說了,她還能不信嗎?
“殷魘是什麼?”末因好奇地問出口。
“是一把古琴,上古留下的神器。”懷吟解釋道。
“可是這個,我也沒有啊!”末因急道,顯然是為他們剛才猜測自己是凶手而辯解。
蛇影點頭,“我們知道啊,而且那個東西,怎麼可能會出現。”
沒錯,不可能出現的。
“殷魘,究竟是什麼?”末因好奇地問道。但是不管是懷吟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全都閃躲著目光。
最後閑子落起身表態,該回去了。
是啊,也該回去了。
落日森林。
“懷吟,你不和我一起回皇宮嗎?”末因不舍地問道。
懷吟笑笑,她也沒辦法啊,誰讓血影要所有人都回去,這一次,不知道那三個家夥來不來呢,也不知道魅影有沒有找到。
“這次沒辦法了,下次吧。”懷吟笑著對她說,“而且再過幾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見麵的。”
生辰?
末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懷吟,你可不可以在我生辰的前一天來殷月殿找我?”
“當然,到時候見了。”懷吟轉身離去,薄荷色的發被風卷起,在風中淩亂,模糊間末因看到,懷吟又戴上了那枚月白色的麵具,再次掩住了真實的她自己。
懷吟,什麼時候你才可以真正的放下麵具生活?
皇宮,殷月殿。
“公主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末因一進門,煙月那丫頭便是撲了過來,也是,她不在皇宮這麼多天,煙月一個人在這裏也憋壞了吧。
末因不解地走到桌旁坐下,接過煙月遞的茶慢慢地吸了一口,然後抬眸問道:“怎麼了嗎?我不過離開幾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對吧。”
“也沒什麼啦,隻是你不在的這幾天,芸妃也不在,皇宮裏冷冷清清的,就煙月一個人。”煙月坐在末因身邊,笑著,“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讓我擔驚受怕了,去哪裏都告訴我好嗎?”
流芸,也不在嗎?
末因眸色一暗,點了點頭,“嗯,以後不管去哪裏我都告訴你,那麼現在,我要去乾清宮找殘夜,你要不要一起呢?”
“才不要,你自己一個人去吧。”煙月站起來聳了聳肩,轉身向西暖閣走去,累了那麼多天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啊。
而且剛才似乎說錯了什麼吧?似乎沒有吧,那麼幹嘛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