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民一看朱德育的架勢,心中怒火四起,表麵上卻還是維持著那張笑臉,走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笑道:“朱總,您聽我說,今天的事可怪不得兄弟我啊。今天的事,完全是另有人從中作梗啊!”
朱德育一把拍掉宋新民的手,冷冷一哼,道:“宋新民,你把我當傻子啊?今天的事不就是被你那個俞總給攪和了?那貨,竟然還趁我喝多,對我動手!宋新民,我跟你說,我這人恩怨分明,今天的事,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跟你說,我上麵有人,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雙溪鎮了,就是清湖縣,隻要他一個噴嚏,都夠他們忙的。”
宋新民內心抓狂,臉上卻依然笑成一朵菊花,道:“兄弟,真不是我騙你啊。那個俞非凡可沒撈到什麼好處,你要是不信,可以上二樓看看,他這時候還在病房裏躺著呢!”
“什麼?他也在裏麵躺著?”朱德育驚呼了一聲,表情變幻,但還是說道,“宋新民,這是你們搞的苦肉計吧?”
“朱總,你若是這麼說,我可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宋新民抬起右手做發誓狀,道,“俞非凡真的躺在上麵,醫生說是中了麻醉藥。不過,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得等他醒來才知道。但那個搗亂的人,我倒是查到了。”
“誰?”朱德育閃爍著一雙細眼睛,仿佛聞到了獵物的味道一般。
“陳芒,我們鎮政府的副書記。”宋新民說道。
朱德育打量著宋新民的神色,片刻,才哈哈大笑一聲,道:“宋鎮長,你是想借我的手,打擊你的政敵?”
宋新民嘿嘿一笑,道:“他是我的政敵不錯,但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我並沒有冤枉他。此時,他應該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之前,翁鎮長給他打過電話,但他沒有交待他在哪裏。那女人喝了那些藥,我想,此時,他應該正High吧。”
朱德育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劃過深深的狠戾,道:“宋鎮長,帶我去那個姓俞的那裏,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那個陳芒搞的鬼,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宋新民心裏冷哼一聲:陳芒,這次你死定了。這樣想著,便帶著朱德育上了二樓。俞非凡的病房就在之前朱德育的病房旁邊,宋新民帶著朱德育走進去,看到俞非凡依然昏迷著。宋新民找來醫生,問了情況。醫生認真回道:“宋鎮長,我們給他做了全身檢查,除了中了麻醉,另外,我們沒有查出什麼來。我相信,等麻醉藥效一過,應該很快就會醒。我隻是很好奇,他怎麼會頭部中麻醉,這麻醉雖然不致命,卻怕會有一些後遺症。”
宋新民卻沒心思聽這麼多,隻是問道:“他還有多久能醒?”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從血液裏的麻醉濃度看,應該快了。”
“好的,你去忙你的吧。”宋新民說著,轉頭看向朱德育,笑道,“朱總,您看,我沒騙你吧?”
朱德育哈哈一笑,說道:“你最好沒騙我。”
宋新民也嗬嗬一笑,道:“朱總,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朱德育拍拍宋新民的肩,說道:“宋鎮長,我說了,我這人恩怨分明,我還是那個條件,隻要弄到那個女人,我立馬和你簽協議。至於那個陳芒,你放心,既然是政府裏的人,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