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羽盡量用平淡無奇的語氣道“不會,朋友,而已。”眼睛卻一直看著前方,雙手抓著衣袖,根本不敢往夜風的方向看去。
麵對冷淡的回答,夜風好像沒有聽見,呆呆的直視著前方,感受著清爽的海風襲麵而來,炎炎夏日般的酷熱,仿佛在一瞬間都消失不見。
感受到夜風一言不發,北堂羽這才悄悄的轉過頭來,才發現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睡著了。
看著那猶如嬰兒般的睡容,仿佛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北堂羽不知不覺中,就慢慢的靠了過去。
她隻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保持這樣子就好,哪怕多一秒對她來說也是一秒的幸福...站在遠處的櫻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隻是握著可樂的指關節,此時泛著蒼白。
隻聽“呲”的一聲,那瓶可憐的可樂,承受不住如此的大的力量,直接爆裂開來。
“他就是女人的毒藥,不是麼?”這時突然傳來一句話,隻是聲音中透露著無限落寞。
櫻慢慢的回過頭來,徑直的走了過去,一臉的平淡,沒有一點漣漪。仿佛剛才的那句話沒有聽到似的。路過她時,隻是談談的說了一句“那你不也是一樣”...風鈴這才不屑的一笑,像是對櫻的回答,又像是對自己的陳述“或許吧,逃不了,掙不脫,也離不開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在乎你我她。
風鈴抬起那張精致的麵孔,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暫時去除掉心中的苦澀,隻是不一會兒那種感覺,再次塞滿整個胸口。
“小姐,我該怎麼辦...”看了一眼夜風,轉身時那秀長的長發,還是擋不住那滴晶瑩的淚水。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了,劉宇三人一起去潛水了,到最後喝了一肚子的海水,嚷嚷道“這比農夫山泉還鹹。”肚子也在餓的咕咕叫,還好食材以及燒烤設施都準備齊全,可是...再座的各位,竟然沒有一個會做飯的。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一大堆生的海鮮流口水。
林豎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們不會,有人會啊。”說著眼睛使勁的向著愛莎醬打暗示。
“找愛莎醬唄”胖子一抹口水對著眾人說道。然而去發現沙灘上怎麼也找不到愛莎醬的蹤影。
海風微微的吹起了夜風的劉海,露出潔白的額頭,以及那隻帶上眼罩的左眼。北堂羽看在眼裏,不知怎麼的心裏忽然湧起憤怒,雙手不由的捂緊了拳頭。
是誰!傷了你的左眼,讓我知道是誰將他碎屍萬段。心裏這樣想著,但我隻是你的學員,有什麼資格...看著夜風的雙眼顯得有點慌張,不安,以及糾結。
正在這時,愛莎醬暈暈乎乎的走了過來,這小妮子剛剛一下子就睡著了,現在醒過來,卻發現夜風不見蹤影,於是邁著闌珊的步伐,找了過來。
看見夜風安然的躺在沙灘上睡著了,於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就是為了不吵醒他。看見旁邊還坐了一個人,北堂羽!
腦海裏立馬浮現出那晚的情景,小臉立馬變的通紅。唯唯諾諾打了聲招呼“那...那個...你好?”說著,一把坐到夜風的旁邊,像是在逃避什麼。
北堂羽看見有人來,立馬收斂心神回複以往的平淡道“你好,教官,睡覺。”一如既往的說話,似乎找不到一絲的異樣。
隻是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很委屈...聽到北堂羽說話了,愛莎醬才慢慢的從羞澀中走出來答道“嗯...多謝。”聲音小的像蚊子叮似的。
這時吹起一陣海風,把夜風的頭發吹亂了,愛莎醬下意識的伸出白嫩的小手整理好。然而她卻不知道這讓旁邊的北堂羽,大受刺激。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像喝了整整一瓶的醋,整個人不舒服。立馬站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留下還在沉睡的夜風,以及一隻摸不著頭腦的蘿莉。
北堂羽走的很急,慢慢的越來越快,最後跑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做為男人過完一生!
為什麼北堂家不需要女人!
為什麼我不能愛上別人!
為什麼隻有你這麼幸福!
北堂羽不停的問著自己,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慢慢的停下腳步,低著頭雙肩抽搐的問著自己“為...什麼,讓我...這麼...難...受...”淚水一滴接著一滴落在金黃色的沙子上,就像雪花落在地上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