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海也是一個懶人,能坐著也不想站著,和慕容流年一樣追求最省事的生活方式。和慕容流年不同的是,他很規矩,他不會施展絕頂輕功不會跑去張大爺那裏抽煙筒,要抽也是和哥們幾個一起抽,而且抽的是一根一根的。不過這不代表秦思海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普通,因為他是除馬連城之外唯一一個準確現慕容流年優點的人。別人都覺得慕容流年腦子不正常,但是他覺得慕容流年很有趣,有趣得令他欣賞。所以現在他看著慕容流年,就是欣賞的意思。他看得出來,慕容流年平日裏很平凡的一些行為,都有不出的妙處。正如這一次,他就正好無形中幫了許三多,避免許三多也遭受跑步之苦。更重要的是,在三班,慕容流年是唯一一個和許三多相處融洽的人,這很難得。秦思海認為,慕容流年是一頭扮豬的高手,現在的行為大智若愚,卻是隨時都有把老虎吞了的可能。
慕容流年不知道自己這麼懶也會有人欣賞,不然肯定能又現自己一個優點,那就是懶。不過即使慕容流年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大的反應,懶得。他生活隨意,為人也隨意,隻求舒坦。別人怎麼看他他無所謂,自己是活給自己看的,自己覺得舒服就行。至於自己是個什麼人,是神經病呢還是如秦思海所想大智若愚?懶得去想。
今晚是新兵連集體大聚餐,是團部決定的。每屆新兵連總有這麼幾次活動,是很正常的事兒。弦繃得緊了,總是要鬆鬆的。每次這樣的活動,總是要搞點花樣的,所以場地的布置也極為講究。布置得越是講究就越是需要人,所以七連三班給安排過來了。聽今年新兵連也征了女兵,平時大家訓練的場地和內容不同,但是為了助興今晚也會出現。秦思海難得的現,聽到這信息時,慕容流年懶散的眼神刹時間變得有光彩了。原來也是一頭色牲口,竟然欣賞錯了人,秦思海頓時就覺得有了挫敗感。
因為牧場裏即將會出現雌性牲口的緣故,來幫忙布置場地的幾頭牲口也有了幹勁。林建兵很開心,因為他現慕容流年也有不懶的時候,邊幹活還邊哼著調。看見大家都這麼有幹勁,林建兵就覺得,希望還是有的。人活著就得有希望,沒了希望的人生那是生不如死,以前林建兵就是因為胸中燃燒著希望的焰火,所以才有了驢變馬的突破。林建兵心想:連我這樣的驢都能溜好了,他們也一定能。
馬連城倒是不知道,一次隨意的安排還能醞釀出這麼好的情緒效果,不然也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
秦思海對春的牲口是沒有興趣的,可是他對慕容流年嘴裏哼著的調感興趣。秦思海感興趣的原因,是他沒聽過。先不一般每個地方都有屬於地方特色的調,世界上音樂這麼多,秦思海雖然對音樂有所涉獵,但是沒聽過也不足為奇。可問題的關鍵是秦思海很有信心這曲子不是地方調,他不敢斷定是否屬於慕容流年所創,可是他確定這不是在市麵上流傳的曲子。慕容流年的音色很特別,給人一種空靈的感覺,配上這歡躍的調是相得益彰,很悅耳。這麼看來慕容流年確實是有點才華的了,秦思海挫敗的心得到些許安慰。
秦思海從兜裏取出一根煙叼上,然後拿出一根給慕容流年扔了過去,道:“給。”
慕容流年接住扔過來的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微乎其微的動作卻是沒落在秦思海的眼裏。慕容流年隨即微微一笑,道:“煙不錯。”
秦思海眼前一亮,道:“你知道這煙?”
慕容流年的笑容很好看,秦思海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笑容,稱為迷人也不為過。慕容流年依然是隨意的笑著,道:“你抽的煙錯不了。”
原來如此。秦思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馬上搭話。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很模糊,於是靠著桌子坐來下來看向空,不準備話。
慕容流年看了秦思海一眼,便又專注於手中的活。同樣的煙,在慕容流年的口裏,卻是噴得比秦思海還有看頭。隻可惜秦思海顧著琢磨慕容流年的話,沒能現。
“今的氣不錯。”
醞釀了大半,秦思海終於是成功組織好了一句話。他看向旁邊,接著四處看了看,沒看見慕容流年。接著他左手夾著煙,右手摸著腦殼,總覺得有個東西塞在哪個地方,想不通。是犯渾了。
秦思海起身拍拍衣服,不再多想,接著噴出一口迷霧般的煙,喃喃道:“那幾個家夥怎麼還沒跑完?”
餘波乍聽到跑這個字,神經係統迅反饋了跑步的信息,一受刺激忍不住倒頭就吐。跑完二十圈,連長人家三連三班跑完四十圈的時間用的也沒他用的多,於是喊他又跑了二十圈。總之他現在是得了條件反射恐懼症,和跑有關的東西都能讓他不禁嘔吐。李銘傑、黃鑫看見餘波還得跑,沒得到解散的命令也不敢走開,結果馬連城他們講義氣,很好,那就也一塊跑。他們兩個還好,不至於聽見跑這個字就吐,可是他們也覺得今跑的路,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來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