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細觀察,應該可以發現這樣一個現象:正式的表演會上,包括那些演唱會,若是表演者單純是女性觀眾可以接受,若單純是男性表演者一般不知不覺間就會讓觀眾潛意識裏產生審美疲勞,即使節目表演得很有水準。雖然沒有人專門考證過,一個舞台上麵若單純是男性表演者,終究是單調了點。所以慕容流年認為女性豐富了這個世界,也不無道理。
這次於新兵營營地舉辦的迎新晚會也算正規,不僅搭建了一個舞台,還有聲音質量不錯的音響。讓氣氛變得更加興奮的原因,是這次晚會會有軍花的出現。秦思海這時沒忘了幽默一下自己的心情,道:“這就好像是全是僵屍的世界裏,突然出現了一位血液正常的人類。於是,這個世界開始興奮了,甚至是瘋狂。”
許三多開心,是因為沒看過這樣的晚會,覺得新鮮。慕容流年期待,是因為即將會有極品軍花的出現。秦思海在憧憬,憧憬之餘也沒忘了煩惱,因為他還沒想到要上什麼節目。雖然這節目不是強製性的,但是沒有畢竟是美中不足的。
林建兵很有責任心,沒忘了關心一下秦思海的籌備情況,道:“思海,節目怎麼樣?準備好了嗎?是唱歌還是跳舞?”在林建兵看來,節目不是歌就是舞,其他的他沒見過也沒想過。
秦思海扭頭看向林建兵,直接把林建兵的前兩個問題過濾掉了,道:“班長,不是唱歌跳舞不行嗎?”
林建兵的樣子比秦思海的還要疑惑,道:“思海,那還能表演什麼啊?”這時,林建兵突然想起餘波上次的表演,於是興奮道,“你準備朗誦嗎?”林建兵心想,若是秦思海上台朗誦效果肯定比餘波要好,因為平時餘波都聽秦思海的佩服秦思海。林建兵卻是不知道,表演和那個是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的。
秦思海這次沒有覺得班長林建兵傻,因為籠罩在他額前的濃霧似乎亮起了一束光,他像是捕捉到點什麼了,於是琢磨了一會,猛的拍了一下手掌,道:“對!”想通了的秦思海心情變得豁然開朗,還感謝的抱了林建兵一下,林建兵頓時受寵若驚。
林建兵覺得燈光突然間變得漂亮了起來,心情也是燦爛得很。
一旁的餘波卻是來了疑惑,道:“老大,你真的朗誦?”
秦思海看了餘波一眼,正自個樂著呢,便不再搭理他。
餘波卻是關心道:“老大,你是不是受打擊了?我怎麼和你睡在一起這麼久,還沒發現你有這天分?難道是近墨者黑受到小弟我的良好熏陶啦?又不然難不成你是準備臨時推我上去?老大,老師說,小孩子是應該誠實的。”
秦思海冷靜的聽餘波扯完,接著冷冷的看著餘波,後者隨即全身發寒。原以為秦思海會給他來上一腳的餘波準備躲閃,卻沒有想到秦思海心情正好沒跟他計較,隻是問了他一個問題。秦思海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跟你睡在一起了?”
餘波卻是知道這話才是重點,回答不好肯定不是被踢一腳這麼簡單的事兒,於是哭喪著臉裝出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我們睡在同一個宿舍呢。”
果然,原本伸不開手腳的秦思海這時站了起來,便俯視著餘波。接著,秦思海笑眯眯的看著餘波,就差沒跟餘波親上嘴了,道:“呆會你上去表演。”
餘波的臉隨即黑了下來,那模樣比秦思海伸腳踢他還難看。
這下子又輪到林建兵疑惑了,道:“思海,你不是準備好節目了嗎?”他並不是準備為餘波開脫厄難,他隻是單純擔心七連三班的節目。不過,餘波還是心存希望的感激的看著他的老好人班長林建兵。
秦思海道:“沒有啊。”
林建兵還沒開口餘波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哭著道:“老大,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秦思海道:“有嗎?”想了想,秦思海接著道,“哦,我是說有辦法了,沒說有節目。”
餘波不禁伸長了脖子,就算是死他也想死個明白。林建兵道:“什麼辦法?”
秦思海這下子不假思索理所當然的,爽快的道:“到時讓這死胖子上。”他的手,顯然指著的是餘波。
原來一開始就有這打算了,這下子餘波徹底沒想法了。餘波認命了,他就恨不得喊一聲嗚乎哀哉,他很後悔為什麼山上有虎自己還偏要往上麵跑。這是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