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保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已經開始有人在猜測平日裏這位低調的樸素女孩的身份。中國的高官子弟,一打一打的,並不稀罕。但是一個人若是有特種兵當其保鏢,這就是一個不尋常的信號了。在這個時候,秦語涵本身的分量明顯遠超以前。以前有她的追求者,她是天之驕女,現在看來,即使沒那些人她一樣庸俗不得。趙浮生卻是淡淡一笑,隻是沒有了適才的陰沉。能夠用有那種吸引人的氣質的女孩,身份背景再雄厚他也不感到意外。
秦語涵沒有保密慕容流年的身份,因為這是能夠化解這次風波的。而且,她也知道,憑這幾個人的能耐,想查出她的身份背景並不難。也就是說,沒保密的必要。雖然身為首長之女,理應不該張揚,但是若刻意掩飾,也沒有必要。出身軍人世家,本就不是丟人的事。
身為特種兵跟著秦語涵,那就是慕容流年的義務了。慕容流年榮辱不驚麵不改色的跟在秦語涵的身後,安然離去。一場風波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落下了帷幕,這讓不少人感到意外。
“我現在應該可以理解為什麼楊嶺會糾纏著語涵不放了。”待秦語涵和慕容流年遠去,趙浮生冷笑起來,笑容陰冷,“語涵是從廣東上來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廣東姓秦的首長就一個。”
趙浮生和他的死黨相視一眼,他的死黨便心有靈犀的打了個響指,道:“秦上將。”這樣看來,秦語涵的背景確實是足夠分量了。身為趙浮生的死黨,燕思京也不是一個庸人。一個上將,並且掌握一大軍區的上將,意味著什麼,燕思京無疑要比其他人清楚得多。如果廣州隻有一個秦家,那麼北京又有幾個燕家?燕思京,正是出身於北京軍區。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的眼神明顯也有了變化。
廣州軍區,身為一方重要軍事要地,本身就已經足夠顯赫的了。近幾年來,廣東地區的經濟突飛猛進,成為了全國的經濟重地,廣州軍區的地位便更是日益重要。在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說,廣東地區不是一個出梟雄的地方,因為那個地方過於富裕,把人的野心都潛移默化了。但是聰明人就知道,平日裏低調的廣東地區,並不是沒野心,若要論野心全國沒幾個人頂級商人會懷疑廣東人的能耐。商場如戰場,往往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的人,更是懂得野心之道。而燕思京也聽他的父親說過,廣州軍區並不是紙老虎。那是低調,是韜光養晦。正是這樣的老虎,最是會讓人放鬆警惕。而一旦勢起,無疑會讓不少人為之側目。
原以為她隻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孩,現在看來是自己目光短淺了。井底之蛙呀。趙浮生自嘲一笑,這個時候不再是那個機關算盡的上位者。有的,隻是幾許柔情。
沒遊戲玩,挺無聊的。燕思京打了個哈欠,道:“浮生,就由那小子去了?”即使是保護她的特種兵,也應該保持距離的,燕思京無疑是他們之間最了解趙浮生的想法的人。
趙浮生徑直向前,和秦語涵走遠的方向背道而馳,他道:“我尊重她的生活。不過,身為保護他的人,也是應該有那個資格才行的。”
除卻趙浮生之外,另外三人相視一笑。讓他們猜對了,這事果然沒那麼容易落下帷幕。
燕思京道:“以前對你如此癡情一個女子,我挺費解的。現在,我算是有點理解了。”
趙浮生回過頭來看著燕思京,臉色有點難看。換作是別人說這番話,趙浮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然而也許也知道趙浮生不會對他生氣,所以燕思京神情依舊隨意。果然,氣氛尷尬了一會,趙浮生便微微一笑,道:“思京錯了,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那麼當然就不能說他是癡迷她的身份背景了。
也許吧,但是現在知道了,就不一樣了。燕思京在心裏歎氣一聲,不再多說。他是一個很隨意的人,隻圖個熱鬧,對權謀之術並不感興趣,反而心存反感。權謀家,總是踩著別人的脊背一路前行的。他和趙浮生是死黨,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和趙浮生是同一個陣營的人。若是平日裏逛夜總會去球場,倒是可以這樣說的。
以後的生活看來再平靜也平靜不到哪裏去了,秦語涵不禁於心裏暗暗的歎氣了一聲。她毫不懷疑,關於她的背景的猜測很快便會廣為流傳。本來有幾位優秀子弟追求的她在同學們之間就已經得不到正常的待遇,這樣一來,想平靜生活就更是奢望了。然而罪魁禍首卻是沒有該有的覺悟,也不懂得感激,依然是像蒼蠅一樣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