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拾草芥(1 / 2)

這是**裸的宣戰。

這是在向京城公子哥兒宣戰。

這是向追求秦語涵的人宣戰。

果然是擔心的事發生了,南方的王八糕子到京城撒野來了。不是猛龍不過江,現在又來了一條。二十年前的紫禁城風波,十年前的釣魚台風波,不僅是年輕一代,即使是一些老去的人都依然是心有餘悸。京城的這一代公子哥兒圈子流傳著這麼一句話:誰什麼時候能踩回南方去,才算是京城這一代人的真正第一人。現在卻又發生了一場清華園風波。這是諷刺?還是所謂的宿命?

趙浮生確認自己是生氣了,他可以容忍一個人蔑視京城,因為這種人目光太短淺他犯不著計較。可是現在慕容流年公然宣稱秦語涵是他的,那麼趙浮生就無法容忍了。

趙浮生慢慢從台階上走下來,冷笑道:“我還真佩服你們南方人,一而再再而三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道該說是你們命不值錢,還是你們真的是打不死的蟑螂。還真當這裏是旅遊勝地,好則來不好則去心情不好還順帶吐吐口水了?”

這時,一個男子驟然憑空出現,悠然飄落在慕容流年和趙浮生的中間。一襲白衣,溫文儒雅,頗像一代宗師。不知道是不是古裝片看多了,在場的人總覺得這像是在拍戲,太虛幻。趙浮生卻是淡淡一笑,繼續往前麵行走,不慌不忙,舉止優雅。這個是他的人,他當然不必擔心。其實,他從來就沒有把楊嶺放在眼裏。很多人都認為楊嶺叛出貴族一派是因為崇尚精英,事實上是在貴族派係內部競爭中楊嶺自知不如趙浮生,才走了。一個選擇投降的對手,他又怎麼會重視。趙浮生相比楊嶺有太多的自信,至少他就確定保護他的這個男人,就絕對比楊嶺打電話搬來的救兵強。而且,強得不止是一個等次。

白衣男子不說話,也不動,更不理會旁人。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雙眼合閉,在外人看來,他卻是仿佛長了第三隻眼睛能監視著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似的。

走到白衣男子那裏,趙浮生停了下來,深沉著聲音,道:“賭博,是需要資本的。之前有人能傲視京城,那是他們有足夠的資本。隻是你認為,你自己有可以狂傲的資本嗎?”

慕容流年又點上了一根煙,無所謂的懶散道:“北京這趟水深不深,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不過就你這樣的角色,我多踩幾個還是沒問題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嘩然。

這下子,趙浮生不得不生氣了。

趙浮生強忍住怒氣,保持風度,道:“信不信你今天橫屍清華也不會有人過問?”

“你確定你現在是在對我說話?”慕容流年不屑道,“就憑這個拍古裝片的?”

原本是鐵定了心思要生慕容流年的氣的秦語涵,這下子也不禁著急了起來。雖然不知道趙浮生的確切背景,但是她毫不懷疑,趙浮生會說到做到。秦語涵急忙扯著慕容流年的衣服,後者卻感覺不到似的,依然鎮定自若的享受著煙。

“年輕人狂點傲點不是錯,就怕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白衣男子終於是開口了。這時他也終於是睜開眼睛看著慕容流年,眼神犀利。說實在的,他還是挺欣賞這個青年的。如此年紀能有這樣的實力,而且狂得足夠讓人生氣,這年頭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應該是說,自從那兩個人在京城留下痕跡過後,京城的年輕人始終是心裏有陰影了。

燕思京也從台階上麵走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趙浮生的肩膀,然後站在了趙浮生的身旁。他嚴肅著臉,臉上不帶絲毫感**彩,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南方來的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識抬舉,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過於盲目相信自己了。趙浮生這時反而不急著開演他導演的戲了,他笑著道:“語涵,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放他一馬。告訴你父親,馬上換一個保護你的人就是了。”

秦語涵張開口,欲言又止,到最後也放棄了扯慕容流年的衣服。她別過臉去,死死握緊了手機,她已經準備了要再次打電話回去。

“看來這地方還真是沒一個好種啊,男人之間的戰爭竟然還要扯上女人,這就是所謂的京城公子哥。嗬嗬,怪不得被人連續踩了二十年,連痛都不敢喊一聲。我原本還以為你細皮嫩肉的,長得也還算是對得起觀眾,可以給我帶來點樂趣呢。罷了罷了,還是回去躺在搖籃裏,喊媽媽抱吧。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不適合你們呀小弟弟。”慕容流年的聲音再次刺激著眾人的神經,而他則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