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流行這麼一句話:很好,很強大。
這個世界的人類也正是如此:很多,很強大。
人類很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在天災人禍麵前,人類的生命多麼脆弱都好,他們畢竟支撐起了一片天空,並且主宰了它。這片天空,叫人類的世界。人類的人口已泛濫,泛濫便成患。但是人類很強大,這是可以肯定的。生物原本並不可怕,但是很顯然,人類有了智慧。有了智慧的人類,每個人的一生不再局限於一個生命的過程。60億的人口,每個人都可以寫成一本書,因為每個人的生活都不盡相同。這正是人類的強大之處。
慕容流年的人生顯然和其他人就不同。但是如果要把慕容流年寫成一本書,無疑有最直接的方式。因為他的為人處事,本來就很直接。喜怒哀樂,也不兜圈子。所以經輪說,慕容流年也是信佛的,也不無道理。有信仰的人,始一而終,一切源於信仰的存在,單調而直接。這一點上,經輪在懷有信仰的時候和慕容流年很相似。慕容流年也很直接,但經輪是知道的,慕容流年不可能信佛,因為他喜歡殺戮。佛曰:上天有好生之德。
事實上喜不喜歡鮮血,隻有慕容流年才知道了。或許,上帝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信的話。
泰城監獄,如同中南海一樣,屬於神秘的存在。能去到那裏的人,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前提是罪惡滔天。不過慕容流年事後並不是去了那裏,而是讓國家安全局的人帶走了。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位中年男子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閉口不提。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所以國家安全局出麵了。但是他不想提,那些八卦的人也就不敢過問。一些關心這件事的人隻知道,昔日的北京政府某位副市長和他的兒子一樣,躺進了醫院的特殊病房裏。
不過縱然如此,中年男子仍是對慕容流年說了一句這樣的話:“想去泰城監獄?你現在還早了點。”那個地方,可是比中南海更不容易進的。
生氣的不隻是這位權勢滔天的黨中央的核心人物,遠在廣州軍區的秦虎秦上將也是怒不可言。他丟給匆忙趕回來的馬連城隻有一句話:很不幸,我隻能告訴你,我已經把他給開除了。秦上將話裏的他,指的當然是闖了大禍的慕容流年。在秦上將看來,那是罪不可赦。他可以容許慕容流年小打小鬧,但是身為少數幾個可以了解內幕的人之一,秦上將知道,這次即使他想扛下來,也是不怎麼現實的。
一名軍區優秀的特種兵,為了複仇,蠻橫的去到那個堪比中南海的茶館,撂倒那位首長的保鏢不說,還在首長的跟前公然對那位政府人員施與暴力,這算是哪門子的事?
活了一大把歲數,這次算是開了眼界了。
牽一而動全身。慕容流年的這一鬧,和清華園的風波比起來,實在是不同凡響。國家安全局顧及慕容流年的身份,並且在那位首長有意的暗示下,尚且可以有禮貌的請慕容流年去走一趟。要不然,直接槍斃了也不算過分。
如今,不僅是國家,國際社會也處於一個敏感的時期。恐怖份子,在這個時期更是一個敏感的字眼。任何有跡象表明對社會有破壞因素的,都是國家不願意看到的。慕容流年的這一鬧,恰好犯了這個大忌。正是這個大忌,才是秦上將生氣至極開除掉慕容流年的重要原因。
要是按那位首長的意願,當場就該把慕容流年拉進局裏去。不過現實總是難以如人願,行事直接的慕容流年,事後竟然揚長而去,像是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回去清華園。接著,警察局沒有出現,國家安全局的人便出現了。國家安全局的人說,隻是想請慕容流年回去協助調查,但是似乎還要看慕容流年本人願不願意。特派人員可納悶了就,牛逼的人看過不少,就沒看見過這麼大爺的。就在特派人員準備武力相逼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在這個時候,秦語涵出現了。她平靜地對慕容流年說:“你去吧,我不會和別的男生走在一塊的。”就這樣,慕容流年順從了。
秦語涵,這位唯一能和慕容流年共度餘生的女人,不管她當時心情如何想法如何,起碼她知道慕容流年的牽掛,更知道其父親打電話給她說的那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