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而我又能不能到達你那個高度,這便是楊國忠的意思。這純粹是一種好勝的心理,想著要做到更好,軍隊裏很普遍這樣的現象。當然不是不懷好意的行為。
“嘿,我的英雄們,吃飽了撐著了吧。”遠遠就傳來的聲音,令特種小隊的成員更加沒有說話的底氣了。這時走來的正是剛和幾位老頭子喝了二鍋頭的馬連城。
馬連城笑得很溫柔,在餘胖子看來那卻是蒙娜麗莎式的微笑,是藏刀的。他掃視了像焉了的茄瓜的特種小隊的成員一眼,也沒給向他敬禮的楊國忠好臉色看,接著道:“本來還想給你們轉轉環境玩點新花樣的,看你們現在這個雄樣,估計看到大波女郎都挺不起來了吧。也罷,那麼你們就繼續焉著吧。”
除卻餘胖子聽到大波女郎的時候稍微抬了下眼皮,其他人則是並不被馬連城的話吸引。做生不如做熟,這是他們和這位連長打了這麼久交道得出來的結論。鬼知道這廝會不會埋了一個更恐怖的陷阱就等著他們去跳呢,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新鮮的花樣了。隻可惜,似乎沒幾個人能想得到,他們的這位連長一旦挖了坑,是不可能不讓你去跳的,哪怕你極力想逃避。
“嘿嘿嘿……”馬連城連續嘿了幾聲,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樣子看著特種小隊的成員,道,“就你們這點出息。”這時,一隻哨子出現在馬連城的嘴上,猛的一響。
“集合!”
不到兩分鍾,特種小隊的成員列成一排,若拋開他們各自身材的因素,會是筆直的“一”字。效果還不錯,這幾頭驢的反應越來越快了,也越來越像一名士兵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看起來是很滑稽的樣子,特別是看到餘胖子和許三多的時候。馬連城心裏倒是笑開花了,但是依然能心動臉不動,儼然就是一名嚴肅的教官。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是一旁的楊國忠,那位少將以及他帶領的什麼特種驢小隊實在是讓他覺得太有趣了。當兵的人,總會在日常生活找一些樂趣來分解自己拉緊的心弦,而在這裏,這些人便是楊國忠他的樂趣了。
馬連城和特種小隊長時間培養出來的默契在這個時候得到了體現,他們不約而同麵無表情的看向那個幸災樂禍的家夥。你是傻瓜嗎?有什麼好笑的。這似乎就是他們的潛台詞。楊國忠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傻瓜,所以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和馬連城那樣在心裏笑開花了。烏鴉像是有飛過,呀呀了幾聲,冷場就兩個字。接著,馬連城以及特種小隊的幾頭驢再次有默契的齊齊轉過臉,把楊國忠這家夥直接透明化了過去。
楊國忠的臉一黑,終於是趴到了桌子上。徹底服氣了,也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地球是很危險的。”馬連城突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餘胖子他們幾個卻是想往這位連長的腦殼恨恨的敲上一次。也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慚愧,馬連城接著道,“那個,餘胖子,你吃飽了?”
“還沒呢,團長。”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還沒有吃飽,餘胖子這個時候焉得跟受訓練的時候一個樣。親爹親娘的連長哪,如果您要是現在把俺拉出去再受一回苦,就真的是悲慘世界了。到了那個時候,地球想不危險也是不行的了。
馬連城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他看到的隻有餘胖子那像孕婦的肚子。看來這家夥還得多溜溜,這麼久也沒見溜出成果。失職呀,慚愧呀。馬連城依然是臉不紅心平常跳地,又道:“許三驢,怎麼樣,還想家了不。”
“想,還有班長,還有流年。”我們許三多一直都是這麼忠誠老實的。所以餘胖子的口號就是,許三驢出品,必屬真品。但是很可惜,像特種小隊隻能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方便讓許三多拿出去銷售的。所以許三多當不了特種小隊的公關,也是於情於理。
流年都快成你爹了,這不僅是馬連城一個人心裏的想法。但是沒人對許三多說這句話,餘胖子曾“失言”漏嘴了一次,結果他的代價是有幸見證到人民群眾團結的力量。傷害我們許三多這麼憨厚老實的人,明顯就是一種不可原諒的錯誤。
看來這家夥也還得溜。餘胖子和許三驢的情況已經能從廣泛涵義上代表整支特種小隊了,馬連城適時的把其餘的人忽略過去,道:“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