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北京的一座摩登大廈的六十層樓高的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中,吳天生正透過玻璃窗注視著北京城壯觀的風景。是的,他正是這座摩登大廈的創始人。
看一個是否大富大貴,隻看衣食住行,顯然過於膚淺。即使是在這座摩登大廈,知道這個衣著樸素經常去公司食堂吃最便宜的套餐的青年是他們的老板。小隱隱於鄉大隱隱於生活,而像吳天生這樣的人,無疑屬於中隱隱於市的類型。這也正足以證明吳天生的商才偉略,哪怕是居於幕後也能讓龐大的商業帝國蒸蒸日上。一直以草根自居的吳天生,最欣賞的商人便是楊國成。誰都知道碧桂園公司總部的一個穿著低俗的糟老頭總是捧著飯盒走來走去,但是在沒暴光之前,哪怕是公司內部的人都不知道,正是這麼一個糟老頭恰恰是中國第一財富的締造者。任何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這句話在這些人的身上顯然體現著更加深刻的哲理。
是欲蓋彌彰呢還是屬實呢?吳天生喃喃自語。他發現,這次他自己竟然是真的心有不安。
“是的,消息是從慕容家族那邊傳過來的,應該屬實。另外,慕容家族企業的行政人員已經更替,是一位女性,叫做慕容流雅。”說話的是吳天生的私人助理心菲,她正站在吳天生的辦公桌前。
吳天生回過身,道:“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心菲搖搖頭,流露出些許遺憾的神情,“沒有。”
“是不是要參加追悼會?”心菲接著提醒道。
吳天生疑惑的哦了一聲。
“邀請帖已經送到,好像是慕容流雅小姐讓人送來的。”
於是吳天生便不再疑惑了。除卻慕容流雅,沒幾個人知道以一人之力和龐大的慕容企業公然對抗的吳天生是慕容流年的朋友。
“不去了,我的身份還不能暴露。給我通知一下,準備召開董事會會議,即日起調整對慕容企業的策略。”
心菲欲言又止,似乎是疑惑這個男人的行為,但是看見吳天生疲憊的樣子,最後還是皺著眉頭走出去了。
吳天生再次走到玻璃窗前,神情悲傷喃喃自語道:“流年,如果你真有不測,那麼請原諒我不能參加你的追悼會。我知道你最疼愛的就是你的妹妹慕容流雅,以後,就讓我替你保護她吧。慕容企業這趟水再深,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這是我給你的保證……”
於是,這天過後,商界再次掀起一股議論風潮。在慕容企業更換行政人員過後,吳氏企業竟然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有向慕容企業示好的意思。聰明人就知道,不管慕容流雅在外人看來如何了不得,但是剛接手慕容企業畢竟會有漏洞,而即使是不起眼的漏洞,都足以讓對手有機可乘。
在杭州西湖畔,黎桑給了她父親一個很好的答案:“吳天生是慕容流年的朋友。”
但是這時的黎桑不可能沒有疑惑,她已經確定慕容流年便是慕容家族的人,但是對於慕容流年的死訊,她沒有一個頭緒。根據慕容家族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隻有隻言片語。
“爸,我跟你去參加追悼會好不?”
黎桑的父親,黎彝,疑惑的看著他這位素來不喜人群的女兒,看人海量的他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這時,黎桑主動說道:“他就是赫連爺爺說過的我將來的男人。”
這是宿命。
黎彝隨即釋然,接著臉露思索的樣子,道:“你赫連爺爺的話,起碼可信七分。隻是若是當真,那麼他理應不該如此命薄。難道有人想瞞天過海?看來,這裏麵大有文章哪。”
“我正懷疑這是不是真的。”黎桑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或許是我們的桑桑誤解了,那個短命的年輕人不一定是我們桑桑命中注定的家夥。告訴爹地,桑桑是不是喜歡他?”
一抹頰紅悄然浮現,黎桑略顯羞赧地點點頭。
黎彝隨即嗬嗬一笑,慈愛地道:“女大不中留呀。既然是這樣,那爹地就幫你這個忙吧。放心,頂多爹地請琉璃小姐占卜一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