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絲眼鏡(1 / 2)

住到凱越大酒店87層的人都不會錯過俯瞰燈光璀璨的上海的機會,錯過了,興許就是一種罪過,慕容流年自然也不例外。深夜裏的上海光線雖然不甚璀璨,但是放眼望去也是如星光點點而萬家燈火。

窗簾敞開,壯觀的上海似乎是盡數被收於眼底。慕容流年在這個時候卻是突然閉上了眼睛,昂首站立,臉態安詳。

他不能睡,他要時刻保持清醒。雖然暗地裏有人在24小時保護著他,但是追求細節的他,從來不會認為在哪個時候可以高枕無憂。在看似溫和實則暗湧滔滔的杭州是如此,在美麗卻積水深厚的上海更不想敗於細節。雖然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事實上蝴蝶效應恰恰是上位者常引以為訓的經典典故。

雖然他很想擁有一個美麗的夜晚。

既然他能以雷霆之勢把敵人摧毀,敵人又何曾不能對他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久久過後,慕容流年緩緩睜開了眼睛,優雅轉身,然後一眼就看見了從他閉起眼睛開始就已經在他身後守望著他的女人。一襲金色頭發,詭異的水藍色瞳孔,很美的女人。前一刻還滿眼殺意的女人,這個時候顯得柔情似水。

慕容流年暖暖笑道:“他們呢?”

“都到了。”

說著,這個女人便有如蛇一般迅速的貼上了慕容流年。肌膚親密接觸,動作曖昧而熱火。印著神秘圖案的黑色衣服一解而裸,高聳的**稱著完美的胴體毫無遮攔而展現,令人乍舍的尺度以絕對的權威在刺激著男人的荷爾蒙激素。從聖潔到墮落,其實也隻是一衣之隔。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從沒受過寵幸的女人。不過很可惜,慕容流年明顯更像是沒偷吃過禁果的小弟弟,在這個時候他除了任由擺布已經束手無措。

最終慕容流年還是動了,雖然他並不怕以豔照門的形式暴光在網絡世界,但是那嗬氣如蘭而導致的蠢蠢欲動的勢頭令他心感不妙。他害怕再放縱這樣的行為,會導致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他巧妙的掙脫開美女的糾纏,然後故意走向酒櫃不去看美女那幽怨的眼神。在這個時候,這樣的眼神足以勝過任何的催情聖藥。

慕容流年熟練的打開一瓶82年的拉菲,為了平複原始的野性躁動,又特地玩弄了一手流暢的調酒手法。接著他握著兩杯酒朝已經躺在床上的美女走過去,遞過去一杯,道:“我不行的。”

金發美女一臉天真人畜無害的抬著頭看著慕容流年,就那麼疑惑的眼裏像是可以擠出秋水來勾視著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尷尬的咳嗽一聲,沒能品出這拉菲的美味來,道:“不是的。我是說,我不是……”

不是柳下惠。

金發美女妖媚一笑,顛倒眾生,她鑽進慕容流年的懷裏,玩著慕容流年的衣扣,沒有解開,道:“年,對不起,我想讓你好好的放縱一次。”

慕容流年的心一暖,剛又萌發起來的獸性一下子倒是熄滅了不少。他也就不再刻意的拒絕這難得的溫存,抱著金發美女,柔聲喃喃道:“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去度假了。”

金發美女凝視著慕容流年的臉,點點頭,接著迅速的朝慕容流年的臉蜻蜓點水了一下。再接著,她迅速離開慕容流年的懷抱,衣服一套而入。她報複似的,朝慕容流年淘氣的壞笑著。

慕容流年無奈苦笑,心裏卻是升起一絲暖意。這冷氣,也就不那麼明顯了。

“冥琪。”這是金發美女的名字,事實上她也叫安琪。冥琪,是她在組織裏的名字。慕容流年把酒放在玻璃桌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調查好了沒有?”

“年,我想你叫我安琪。”安琪屢屢的提醒題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可惜慕容流年這個家夥太不解風情了一點。要知道,即使是組織裏的那些人誰要是敢喊安琪這兩個字,都是會晚上忍不住要做噩夢的。

慕容流年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轉身望向窗外,外麵的蒼穹夜色已經漸漸平淡,是黎明快到了。

安琪幽怨的嗔了一聲,道:“好了。你說的那個畜生明天會來這裏喝早茶,很奇怪的一頭畜生,根據調查,他平時是最討厭喝茶的。畜生就是畜生,我就不一樣,喝茶多好,可以滋顏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