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流年離開大廳後,葉姓男人突然一瞥角落,眼睛似乎是能釋放出殺人的光芒。接著他冷冷一笑,喃喃自語:“四川神農架?”看來他要動慕容流年,似乎也不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西藏出了活佛,四川有神農架,這並不稀奇。華夏本來就是一片如寶藏一般的大地。
稀奇的是,神農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不過終究是葉姓男人,什麼沒見過,神秘如達芬奇密碼不也一樣是他的囊中之物。再說了,他現在也並不是要動慕容流年,所以神農架的出現雖然引起他的興趣,但終究還不至於令他大動幹戈。
能讓他親自動手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自從吳家丫頭把龐大的商業帝國以及意大利黑手黨王者將黑道江山送給他的時候,江山大局便已經算是定了。
掌握了大半球信仰的神聖教廷又如何,不還是有一個遺忘領域的存在嗎。
神農架又如何,終究不是神話的存在。既然不是,那麼就沒有什麼可怕的。縹緲如西藏活佛,也不見得入得了這個男人的法眼。
這出戲看來挺有趣的。葉姓男人如是想到,再次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茶味,正香。
看著慕容流年離開,張浩然多少有點不爽,不爽的是那個家夥膽敢對他的主人傲慢。不過習慣隻服從不發表意見的他,也隻能是把滿肚子氣憋在心裏,不作發泄。做一條忠誠的狗,談何容易。做到張浩然這個份上,算是達功成圓滿之境了。
也不看張浩然,葉姓男人便道:“在想我為什麼放他走?”
張浩然露出謙卑的姿態,不發表意見。對這個主人,他早就已經不僅是馴服,還有男人的熱血感動。掌管一方要道,他有的機遇並不少,但是一切不安分的苗頭他始終選擇斬草除根,這很大的原因和他對葉姓男人的感動有關。
“不放他走,今天我怎麼也要付點代價。不過這不是重點,要記住,任何江山都不是鐵板一塊。我能得到,別人自然也能搶奪。懂得人無近憂必有遠慮,才是最重要的。政府擔心我興風作浪要奪我的權,我又何曾不知道,不過這又何曾不是我的機遇。北方,嗬,一群傲慢的家夥,以為我就真的動不了他們。我不動他們,是給政府麵子,那是他們的幸運。很可惜,接下來他們可就要遭殃了。借力打力,正是我的強項。一勞永逸,正是我想要的。”
與國博弈,始終才是他大好江山最重要的一環。
葉姓男人大手一揮,不可一世。
張浩然釋然,嗜血的猙獰驟現。
“浩然,南方是你的了,沒問題吧?”
這時,張浩然眼裏沒有興奮的光芒,有的隻是最鐵的忠誠。
張浩然和林滄海兩個男人爭了近十年,最終卻是一句話便定的結局,人生不可謂不戲劇。
中國曆代帝王都喜歡將帝都定於北方,經過曆史的變遷,彪悍民風的北方也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天子腳下之域。久而久之,成長在皇城之下的人們骨子,也就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優越心理。或許就是這種沾沾自喜的優越心理,才導致了泱泱華夏滄桑數千年的君主,往往都不是來自北方。什麼水養什麼人物,這民諺有著深刻的哲理。不管如何,歲月滄桑,淘去無數人物。人已去,唯皇城仍在。
這便是曆史的厚重。
北方,這塊魚蛇混雜的土地,在曆史的戰略地位上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任何一方權勢想妄言征服華夏,他們的槍杆子在到達這裏之前,都不敢妄言成功。出師北伐,這個詞在曆史上已經屢見不鮮。便是如今的政權,也是最終落都北京城而瓜熟蒂落,一定江山。
但是,出師北伐又何談容易?
葉姓男人當初浩浩蕩蕩揮師北上,擁有穩固的南方後座,加上各方雄厚資本的援助,在到了北方麵對強龍無數也是如履薄冰,其中一劫更差點幾乎是令他身隕北方。江山如此多嬌,那是因為它的土地裏流淌的是無數英雄、狗雄、梟雄的鮮血。
一將功成萬骨灰。
鮮血與白骨,共築的江山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