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有雲,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以前慕容流年覺得這隻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現在也是如此,隻是他沒見到秦語涵的時候,多少有點牽掛。
慕容流年對慕容流雅的關愛一直很分明,因為那個是他的妹妹。事實上,在很小的時候,慕容流年就也一直惦記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秦語涵。慕容流年有時候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把一句童言當真,會把在如今看來很幼稚的一場邂逅銘記。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相信青梅竹馬的感情,也不相信慕容流年這樣的小白經曆。要是安琪知道慕容流年便是因此就死心塌地認定一位媳婦,估計無論怎樣也要為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守護感到不公。
慕容流年在叢林世界的時候,這身能力並不是殺人再殺人練出來的,他的這身本事可以說是古侯給他的奠的基。慕容流年在那個時候曾不止一次因為艱苦的訓練倒下,不過他卻也每一次都自己站了起來,最後站到古侯的跟前要求再來。古侯有一點猜錯了,慕容流年之所以每次都能這樣挺過來,而且從叢林世界浴血歸來,並不是憑借對慕容逝水的恨,也不是針對慕容家族,而是因為對慕容流雅和秦語涵的牽掛。慕容流年想不明白,自己總是會想起那個誓言,即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慕容流年從來不屑於去恨,有恨便是有愛,這是幼稚的行為。
慕容流年再次前往清華園,這次是獨自一人。並不是大意,他隻是想在青龍再次到來的時候,能夠自己麵對。在去看秦語涵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想自己一個人保護她。
這樣看來,慕容流年算是一位癡情種。如果不是因為對秦語涵的癡情,或許慕容流年早就和安琪一起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性對待一位極品美女的默默守護與獻身。
這次慕容流年很快便找到秦語涵,慕容流年這次直接通過非正常渠道進入了女生宿舍樓,雖然秦語涵沒在,但是有小靈珊這丫頭,慕容流年自然也能套到秦語涵去了圖書館的信息。
秦語涵是有著另好習慣的人,即使是在忙著畢業的時候,也堅持到圖書館兼職工作。慕容流年在得知秦語涵人在圖書館後便急忙開溜,因為小靈珊的媚勁實在是比安琪有過之而無不及。慕容流年心想自己的桃花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泛濫的,心裏尋摸著是不是找個時間去算算命,順便叫那群大師擺些大陣之類,破破這黴運。慕容流年的強悍無人能比,沒多少人會將這樣桃花運認為是黴運。
慕容流年對清華園的圖書館也算是輕車熟路,至少他在這個地方還認識了經輪。如今他再次來到這裏,經輪卻是已經不在,慕容流年多少覺得有點遺憾。要不然在等秦語涵的時候,可以和那樣至理至性懂得無上法佛的女人玩玩信仰拉鋸戰也是不錯的。
慕容流年穿著拖鞋吧嗒吧嗒的就走進了圖書館,秦語涵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個無良的家夥。秦語涵的臉上閃過一絲歡喜,隨即卻是板著臉走到慕容流年的跟前,壓低聲音,道:“家夥,沒長眼睛嗎?那裏寫著什麼,安靜!”
慕容流年哦了一聲,睜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故意放大聲音,道:“現在看見了。”
秦語涵這才想起來和這家夥是不能以正常邏輯溝通,於是不由分說便把慕容流年從裏麵給拉了出來。出來後秦語涵反倒不看慕容流年了,背著他,道:“怎麼來了?”
慕容流年卻是跑到秦語涵的跟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伸出手道:“我肚子餓了,還沒吃早飯呢。”
秦語涵恨不得能用包子把慕容流年這混蛋給活活漲死,卻還是把飯卡拿了出來遞了過去,道:“我吃過了。”
“你吃了我也得吃啊,我又沒問你。”慕容流年氣死人不用給錢,秦語涵還得給他飯卡。慕容流年拿到飯卡甩了甩,就轉身準備走人了,走出幾步突然回過身來,奇怪的道:“女人,怎麼每次你看見我的時候都跟怨婦似的,難不成你喜歡我?”
秦語涵這一下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心想怎麼還能對這樣的家夥心存期待。一想到就是這個家夥搶去她幾次初吻(是的,在秦語涵看來那些都是初吻),她就後悔不已。為什麼要做一隻善良的小紅帽呢,要是一隻風騷的狐狸多好,那樣才不會給這樣的家夥欺負。
秦語涵跺了下腳回圖書館去了,慕容流年也哼著小曲陽光的走下台階,往食堂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