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回到了四合院,他傷得不輕,需要調養。原本他以為龍幫會對他出手,可龍幫似乎比他想像中還能忍,這令慕容流年有著六分忌憚三分欣賞也有著一分慶幸。
如今在找龍幫的可不止他一個,譬如暗中給他提供線索的馬連城。馬連城自然代表著政府。還有,就是葉家男人。雖然龍幫依然隱晦不出,但是慕容流年並不認為龍幫會是蟲。龍幫幾年的暗中發展,就已經能有如廝成績可見其在地下王朝的根深蒂固。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如若不是慕容流年在這個時候的意外幹預,龍幫至少再過幾年便可以再叫板江山。慕容流年能看得懂這些,多數是靠馬連城的分析,而他本人實在也不傻。
如今的情況是多方都不心懷好意期待獵物的出現,可是獵物似乎也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隱世不出,但是沒人會懷疑其很有可能會隨時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不管怎麼樣,這對慕容流年來說至少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起碼是贏得了喘息的機會。要不然再憑借這副重傷的皮囊,他可不敢想如果還碰到龍榜高手之時如何應敵,更何況對方陣營還有青龍--這華夏龍榜第一人。
安琪一個人守在慕容流年的床旁,雖然慕容流年一直在笑,但她心裏清楚慕容流年應該很痛。和慕容流年並肩作戰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慕容流年不惜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戰鬥。安琪滿臉憂傷,似乎她的心更痛,幽幽道:“要不讓華夏回來?”
天煞的戰鬥力雖然比華夏強,這是事實,但是華夏卻是一支完美的雇傭兵組織。天煞隻有懂得應付基本情況的醫護人員,這些基本常識她和慕容流年也會。不過華夏中卻是有一位怪老頭,雖然善用毒物,但也是一流的醫生。在慕容流年堅持不肯去醫院的情況下,安琪也隻能是想到那位怪老頭了。
慕容流年道:“現在看起來是風平浪靜,但這也恰恰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平靜裏暗湧滔滔。在這個時候讓華夏回來,就浪費我的本意了。我的傷不要緊,琪兒不要擔心。尤其是這段時間,讓兄弟們保持十二分警惕狀態。華夏的水太深,連累你們了。”
安琪委屈的看著慕容流年,接著把頭放在慕容流年的枕邊,突然冷聲道:“那人是誰?”她委屈,隻是因為看到慕容流年受傷;她委屈,隻是因為慕容流年總是一個人背負著重擔。
慕容流年心生憐意看著這個每每他低落時都陪在身邊的女孩,心裏隻有感激,接著他望向天花板,喃喃道:“叢林世界有獵人榜,世界有神榜,而華夏也有龍榜。對比獵人榜,龍榜隻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神榜,華夏龍榜前三位也有問榜的勢力。龍榜象征著華夏至高無上的武者清單,雖然也有躍於榜單之上的梟雄者,但那畢竟過於縹緲。與我一戰的那人,便屬於龍榜者。”慕容流年在這個時候想到的並不是他戰勝了龍榜高手,這是無數人一生奮鬥的夢想。他想到的是,他與葉家男人的差距有多大。葉家男人在他這個年紀,尚且麵對龍榜三大高手,殺一人廢一人傷一人而不死,這其中傷的便是青龍。而他慕容流年與一名龍榜末尾者(知道龍幫龍榜高手已經被葉家男人殺得七七八八所以也便想得到)戰鬥就已經要付出這樣的代價,這實在是很顯然的差距。
這就不奇怪了,安琪得獵人榜也不陌生,因為她也正在其中,雖然隻是末尾。而慕容流年混得比較好,居於如今獵人榜前三。這獵人榜雖然是踏著無數白骨走上去的,但是這榜單更多的是崇尚殺人,對於過程並不考慮過多。
安琪憂傷道:“年,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雖然我們都相信你,也願意,可是……”
“可是也不想我因為一個虛無的任務而讓自己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對吧?”慕容流年微微笑著,道,“如果我把理由告訴你,隻怕你會更加難受,甚至是會離開。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雖然我很自私,但是這個時候我需要你和我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