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除卻慕容流年還能笑談風生。
萊斯雷恩和蕾莉相視一眼,接著不約而同點了點頭,各自踏出一步,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慕容流年把這一細節看在眼裏,並不在意的樣子,依然是嘴角掛著微笑,道:“你們這對癡男怨女跑來這裏做啥?觀光旅遊?”
萊斯雷恩和蕾莉冷不防心頭一顫,他們何曾聽不出慕容流年話裏的諷刺。雖然同為歐洲有名的殺手首領,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惡劣,也就隻有他們心裏最清楚。
“想動手?”慕容流年讓劍頂地,撐著身體,道,“那就趕緊吧,晚了可就趕不上宵夜咯。”慕容流年有時候,確實很像地地道道的痞子,而且是很帥氣的痞子。
慕容流年的這句話頓時刺激了齊以新,剛讓慕容流年激起鬥誌的齊以新本來就迫不及待暢快淋漓一戰。江湖中人,一般不戰則已,一戰則需要痛快。齊以新這個大叔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家夥,他沒有打招呼便直接舉起劍,朝蕾莉劈了過去,接著又是一砍。料不到齊以新會突然出手的雷莉因為距離太近的關係幾乎就讓齊以新得手,不過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她身後的魁梧青年已經大步跨了上來,接著哼了一聲硬生生抓住齊以新的軟劍。軟劍來回擺動,赫然可以看見鮮血流淌。這個身材高大而魁梧的外國青年麵不改色,接著用力一拉,齊以新頓時被拋了出去。齊以新被結實的砸在了牆上,他艱難的爬了起來,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跡,所幸這次劍並未離手,不過綁著手的衣服卻是已經斷裂。
那位身材魁梧的外國青年正準備繼續追擊,蕾莉已經按住他的肩膀,聲音略顯嘶啞,道:“萊特,你先包紮。”原本凶猛得像一頭獅子的被稱為萊特的青年,頓時溫馴了起來。
蕾莉看著慕容流年,麵無表情,道:“使者,你離開,我們羅刹欠你一份人情。”
慕容流年再次挑了挑眉毛,素來以凶殘著稱有仇必報有恩必複的雷莉,難得主動欠一個人人情,還不惜把整支羅刹的名譽壓上,這實在是很誘人的條件了。
萊斯雷恩看起來不怎麼情願,但還是道:“我們紫荊花也一樣,隻要你和你的天煞離開,不插手幹預今天的事情。”
慕容流年這個時候笑容迷人,道:“如果我打不過你們,你們會讓我走人?我這人很厚道的,你們山水迢迢跑來這裏,我身為東道主怎麼也得招呼一下你們不是?”
“中國有句成語,敬就不喝喝罰酒。” 萊斯雷恩這個紳士這時看起來有點猙獰,道,“我們對你客氣,不代表我們不敢動你。”這個紳士殺手很聰明的沒有把立場隻放在他們紫荊花身上,而是模棱兩可。
“我們?嘖嘖,還真是小兩口了。”慕容流年痞子笑一閃,用長劍筆直指著萊斯雷恩,淡淡道,“動手?正合我意。”
萊斯雷恩後退了幾步,完全沒有了紳士風度,接著他狠下心來,道:“藍妖不在這裏,快動手吧。”
蕾莉這個女人似乎不怎麼喜歡開口,她冷著臉跨出一步,顯然也正有此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長發飄然藍色瞳孔放彩的安琪如幽靈般越過萊斯雷恩和蕾莉,來到慕容流年的身旁。萊斯雷恩和蕾莉冷著來年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他們各自的隨從肩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痕。
彎刀如月,勾血如月,便是藍妖。
萊斯雷恩警惕著慕容流年和安琪,道:“袋鼠,你們去抓目標。”
被稱為袋鼠的畸形矮人沉著臉應了一聲,便夥同萊特幾乎是同時間跨出一步,朝齊以新的方向過去。萊斯雷恩和蕾莉分別看著慕容流年和安琪,分明是不準備讓他們過去支援。
慕容流年冷冷一笑,輕佻道:“燕思京,別顧著要臉不要命,不行就趕緊吱一聲。”
燕思京冷哼一聲,站在齊以新的旁邊,沒有說話。
慕容流年的顧忌不無道理,燕思京這個算得上是軍隊裏的特種兵,終究還是嫩了點,在幾個照麵之後便被袋鼠死死壓製。若不是練了一身鋼鐵似的肌肉,燕思京指不定還能撐上幾個回合。麵對著崇尚殺人為樂的經驗豐富的殺手,燕思京有著幾分抵抗之力已算不錯。不過終究也是一名軍人,再怎麼不濟也是有骨氣的,所以一時間雖然傷痕累累,也還沒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