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屋外,兩樣光景。
生活在裏麵的人看不到外麵,生活在外麵的人也看不到裏麵。隻有門打開的時候,這兩個世界才會有交點。人與人之間也便如此,沒有媒介沒有邂逅便會無緣一生。
綿綿細雨淅淅瀝瀝,像北京城的雪花般,在古老的都城飄揚。
齊以新站在了門口,遠遠揚聲道:“雖然這孩子不是三葉草,但是可以肯定,她或許會和三葉草有關。”
慕容流年沒有回頭,徑直遠去。
慕容流年自然不相信齊以新那狗屁的感應之說,齊以新能肯定小貓不是三葉草,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過齊以新不明說,慕容流年也不感興趣,也便由著他去了。至少慕容流年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小貓並不是各路人馬風風火火要尋找的三葉草。
齊以新這個北京城黑道一方的首領竟然是三葉草的引子,慕容流年在想他的連長馬連城是不是也知道這個事。雖然不清楚三葉草還有所謂的尼厄是怎麼回事,但是能引得這麼多人齊齊奔赴中國的,必然不是什麼小事。現在問題的關鍵隻在於,和不和慕容流年有關了。說實在的,慕容流年並不想和什麼拯救世界的破事糾纏上,現在他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既然紫荊花和羅刹能夠找得到齊以新,那麼其他人找到他也便是遲早的事情。慕容流年現在並不想和齊以新再扯上關係,慕容流年不會妄以為自己能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在這個時候還膽敢樹那些敵人。
無知的人往往下場淒涼,慕容流年並不無知。
琢磨了一番,慕容流年還是決定折返回去,來到齊以新跟前道:“接下來你就算找再多的小弟跟在身邊也沒用,我建議你還是乖乖跟著躺在裏麵的那個家夥回他家去。在北京,如果他都保護不了你,那麼你就燒香求佛保佑吧。”
既然這事可能和小貓有關,那麼慕容流年至少目前還不想齊以新死,雖然他並不無知。如此一來,把齊以新藏在北京軍區大院裏麵,如果那些人都敢跑進去挖人的話,慕容流年也就無可奈何了。不過慕容流年是知道的,關鍵隻在於那些人知不知道齊以新藏在北京軍區大院,若是知道的話,那些人必然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齊以新抹殺掉或者弄走。所以還是那句話,一切隻能是齊以新自己求神佛保佑。
先不論日本的那群廢渣,單是海外的那群出色的雇傭兵組織,不管是新興的還是老江湖,慕容流年都不敢說一定能拿得下。更何況還是慕容流年不甚了解的,神聖武士團以及一般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紫色輪回部隊。慕容流年之所以知道遺忘領域的存在,還是古侯那野人大叔說的。要不然,不僅是慕容流年,就是天煞也不見得會關注這神秘的存在。至於全球頭號黑幫組織意大利黑手黨那就更不用說了,撇開世界神榜高手不說,就是那群凶狠手辣作戰經驗豐富的西裝老外,也足夠讓天煞防不勝防了。所以對於這些勢力,是沒有交集勝過有糾纏,慕容流年並不想做些狂妄無知的幼稚行為。
不過,現在因為牽扯上小貓,所以慕容流年也隻好硬著頭皮插上一手。若是有得選擇,慕容流年便會找出一條最適合他的,但是若是沒得選擇,慕容流年也不會介意將這唯一的一條路走下去。這便是慕容流年,任何人也改變不了他。
真的是從裏麵走了出來,慕容流年道:“小貓,以後不管怎麼樣,就讓哥哥來保護你好不?如果哥哥走不動了,那麼就讓小貓來保護哥哥。”
小貓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若初放的花朵一樣美麗,她道:“小貓和哥哥永遠不要分開,拉勾上吊……”
“一百年,不許變。”慕容流年伸出手去和小貓的小手勾在一起,笑了出來。
一旁的安琪,也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柔情脈脈,顛倒眾生。
雨漸下漸大,到最後演變成傾盤大雨。而這一轉變,隻不過防佛是瞬息之間的事情。這也恰恰如人生的命運:命,一時也;運,亦是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