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回到了四合院,至少他認為這個地方還是安全的。雖說追蹤能力是殺手的基本特長,不過出色的獵人一樣懂得如何隱蔽自己。
回到四合院,慕容流年便在院子裏坐了下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夠匪夷所思,他就算怎麼樣也不至於令這麼多世界雇傭兵同時對他出手,他不得不深思。
小貓很乖巧的坐到旁邊,安靜不語。安琪雖然置身於院子裏,但是依然保持著作戰狀態,在慕容流年沉思的時候她習慣了守護。
一直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慕容流年才結束了沉思。他站了起來,刮了下小貓的鼻子,接著笑笑,道:“琪,我們吃宵夜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下一刻會陷入危機,這一刻他也不想身邊的人擔心。
人的一輩子,活得最有意義的,並不是你能給給予身邊的人多少,而是能讓身邊的人過得好,過得安靜。
小貓於是便笑了出來,安琪藍色瞳孔轉瞬消失,也嫣然一笑。
慕容流年已經想到了,要麼是他們的行蹤被暴露,不過這樣的可能性很小。若是被暴露了,那麼他們無論去到哪裏也躲不過。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問題的關鍵出在齊以新這個引路者的身上。隻是那些人為什麼要舍棄齊以新轉而向他出手,這一點令慕容流年感到不解。
解鈴還得係鈴人,慕容流年此時更不想齊以新死或者落入他人手上了。剛才他們從戰場上撤退的時候已經提醒燕思京帶齊以新走,若無意外燕思京也很快便會給他電話。隻要馬連城趕得及,燕思京他們兩個應該就不會有問題的,在路上慕容流年已經果斷決定聯係了馬連城。
果然,馬連城在再過一個小時之後打了電話過來。馬連城的聲音顯得有點疲憊,隻是說了一聲人在軍區大院便掛掉了。很顯然,馬連城在接應燕思京的時候也經曆了一番惡戰。
難道是聲東擊西?若是這樣那麼本錢下得也確實夠足的了。
慕容流年自嘲一笑,接著便抱著小貓再次和安琪出了門。
一直過了好幾天,確定行蹤確實沒被暴露之後,慕容流年才決定了去軍區大院。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望能從齊以新這引路者的身上挖掘出什麼來了。要麼不卷入戰場,既然卷入,慕容流年就不想做無準備之戰。在叢林世界裏,糊裏糊塗便死掉的人不在少數,慕容流年並不想加入此一列。
慕容流年來到北京軍區大院門口,他並不想勇闖軍事禁地,於是在進去之前他給馬連城大了個電話。燕思京此時還躺在軍區大院的醫護室裏,慕容流年根本就不指望燕思京能出來接他。
慕容流年也去過廣州軍區大院,來北京軍區大院還是頭一遭。不得不說,北京軍區大院裏的戰士給人的感覺明顯要彪悍得多,這可能與北方的民風有關。
馬連城這廝完全沒有上將的樣,穿著拖鞋和短褲就跑了出來。按他的話說那就是,我沒在大院裏裸奔他們已經得知足了。不過馬連城能親自跑出來接他,慕容流年確實心裏也已經滿足了。像馬連城這樣的人,就算安排個將軍出來接客也不無可能。他能親自來接你,證明他實在是已經把你當自己人。
自己人,當然是由自己來接待。
馬連城丟給慕容流年一根煙,對一路向他打招呼的士兵和軍官都不搭理。於是一群軍官和士兵給一個穿著背心套著短褲的拖鞋大叔敬禮的場麵,就顯得有夠滑稽了。
慕容流年忍住沒笑,他可不想讓馬連城把他的衣服也給扒了,馬連城還真的是有這個行為的可能的。慕容流年對馬連城也算知根知底,不管這個連長的本意是不是想溜你為你好,總之他就是自己不好也看不得別人舒坦的人。
此時若是馬連城知道慕容流年心裏的想法,估計還會誇獎慕容流年一番說,這孩子有慧根,前途不可限量。然後才會轉入正戲,磨刀霍霍向牛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