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陽總是耀武揚威的在我們的頭頂張牙舞爪,偏溫和的南方還好,這個時候的北京,已經是悶熱得像一盞大蒸籠。
七月的北京,隻能這樣來形容:又悶又熱。
不過,七月的北京卻是繁忙的都市。這個時候的繁忙主要體現在商業與教育事業上。最明顯的是,各大院校的應屆生也就在這個時候先後畢業。大學生畢業了,學校忙了,各需要招人的企業也要忙了,這就像諾米牌效應一樣,一連竄的反應熱火朝天的延續下去。
然而,就在七月即將步入中旬的時候,北京竟然下起了雪。
唐?張說《獄箴》:“匹夫結憤,六月飛霜。”
自古有六月飛霜的說法,不過北京七月份下雪卻是實實在在的現實。在這之前,並不是沒有過北京的七月會下雪的傳聞,不過這畢竟有悖常理。在北京,曆史上並沒有出現過在夏天下雪的紀錄,最早飄霜的日子也要到10月份。
天象反常,必有妖異。
突如其來的一場雪,讓不少人感覺浪漫和驚喜的同時,也有不少人為這場雪感到憂愁。
慕容流年站在站在大院裏,任由鵝毛雪花紛紛落於身上。他一臉憂傷的望著蒼穹,突然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不安分的預感源自哪裏,他捕捉不到。
紛紛揚揚的雪花若細雨般飄落,雖然遠遠達不到銀裝素裹的效果,但是這也算是一場大麵積的落雪了。這場雪並沒有像人們預期那樣,會若煙花般曇花一現,而是持續下了好些日子。所幸的是,這場雪的旋律來得比較悠揚,並不猛烈,人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這場大雪反而讓北京的人們不用忍受天氣的悶熱,樂得清爽。
就在剛下雪的這一天,一輛掛著軍區特殊車牌的黑色轎車一大早出現在了慕容流年所在的四合院門口。車門打開,接著小靈珊從上麵走了下來。小靈珊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穿得像高貴的公主,隻是普通的學生裝扮:一雙布鞋,牛仔褲還有白色的T恤。她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樣子煞是清純。
這次並不是她的刻意打扮。現在的小靈珊,讓人看起來感覺很安靜,眉宇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七月離開學校的學生都會有莫名其妙的感傷,慕容流年卻是知道,這還是小靈珊剛經曆過一場人生戲劇的緣故。
這次小靈珊是自己一個人親自驅車來的,沒有燕思京沒有她其他的家人,也沒有和她形同姐妹的秦語。
小靈珊雙手插著口袋走進院子裏,恰好看見正在院子裏的慕容流年。他們很快都發現彼此,他笑著,她也笑著。在這場雪花堆積的原野裏麵,此情此景,有著一絲浪漫的情緒。
小靈珊道:“老爺。”
慕容流年微笑著,讓小靈珊坐了下來,道:“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嘛。”小靈珊嗔了慕容流年一句,又浮現以前的影子了。
慕容流年打了個哈哈,很識趣的保持沉默。
小靈珊望著慕容流年,略顯感傷,道:“老爺,我要畢業了。”
慕容流年抿著嘴點點頭。
小靈珊又道:“老爺,你去參加我們的畢業典禮好嗎?”
慕容流年隨即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接著便笑了出來。很顯然,那是他故意裝的。慕容流年道:“如果有空的話一定去。什麼時候?”
小靈珊怨了慕容流年一眼,接著道:“後天早上。語涵姐姐也很想老爺去的。”
慕容流年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我會參加看靈珊的畢業典禮的。”
小靈珊開心的點點頭,接著便離開了那裏。她沒有注意到,慕容流年刻意說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而對秦語涵隻字不提。
一場突如其來的雪,讓古老的都城蒙上一層異樣的情緒。
許多原來就懶睡的人,在這個時候更是對自己的床厚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