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企業這次高層人員與核心技術人員集體向公司攤牌辭職,這不能說是慕容企業的條件不夠優厚待員工不夠好,慕容企業企業如今已經沒有再多的經費跟人家爭薪酬,更何況,各高企已經下了通緝令:任何繼續留在慕容企業的員工,一旦慕容企業垮台後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得聘請這些人。慕容企業的狀況公司內部核心員工是最清楚的,所以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或許,這還不足以挖走對企業有感情的員工,但是慕容企業的副總裁突然閃電辭職,這讓很多人都感覺到了窮途末路。
這個攤子看來已經實在夠爛,可惜慕容流年這個時候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辦法能讓這個爛攤子破而後立。最徹底的失敗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的,陣營不穩,更何況單拳難敵四手。
計劃遠遠跟不上變化,這裏明顯是一塊泥潭。
倆兄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有點沉默得可怕。
似乎是猶豫了很久,慕容流雅終於是問道:“哥,你恨咱家嗎?”
這個問題讓慕容流年感覺有點意外,愣了一會兒才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這笑容,來得有點苦澀,像一杯茶。這個時候菲傭把熱茶送了上來,慕容流年淺嚐了一口,依然是覺得苦,所以下一刻便把茶杯放下了。茶裏人生,他終究是喝不慣茶的。
慕容流雅低下頭,一時間也沒能再找到話題。
他們倆兄妹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對方的陌生,彼此之間氣氛如此尷尬。
慕容流年正想說有事先走的時候,門鈴在這個時候恰好響起。菲傭第一時間去開了門,慕容流年抬起頭,看見傲慢的胡溫斌正走過來。
看見這個家夥的到來,慕容流年便有了點輕鬆的笑容。
胡溫斌也不坐下,就筆直的站在慕容流雅的身旁,這似乎是他恒久的姿勢與位置。慕容流雅抬起頭看到胡溫斌,接著眼睛竟然是紅了起來。
察覺到的慕容流年驀然讓笑容凝滯在哪一刻,眉頭輕輕皺起。
胡溫斌看向慕容流年,道:“流雅跟我說,慕容家隻有你這個哥才能決定她的婚事。以後流雅就讓我來照顧吧。”
慕容流年看著慕容流雅,有點心疼,道:“小雅,你喜歡他?”
慕容流雅看起來有點想哭,但終究是沒有讓眼淚流出來。她深情的望著慕容流年,道:“我想為家裏做點事。”
“愛情不是政治婚姻,也不是商場籌碼。”慕容流年歎了口氣,不無無奈,道,“或許這個人確實能幫慕容家解決難題,但是如果小雅不喜歡他的話哥並不想你委屈自己。”
“那麼,哥,你是想我不要救慕容企業?”慕容流雅顯得小心翼翼,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這個時候的她,看著慕容流年的時候眼裏有一絲期待。
慕容流年突然感覺很意外,這是第二次了,他最親愛的妹妹在質疑他的動機。這次慕容流年並沒有覺得笑容苦澀,任何事任何人讓他苦過一次後,往往他便不會苦第二次。
“就算讓小雅救了慕容企業,那又怎麼樣?這會是小雅想要的幸福?”慕容流年的語氣平淡,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頓了頓,他繼續道,“再說,如果這個家夥真有辦法,他真心喜歡你的話,何必非得讓你跟他在一起。”
胡溫斌不溫不火,道:“就算小雅不願意,我也會幫她。”
“哥,從小你就跟我說過,千萬別輕易給人家承諾欠人家人情。承諾許下了,就得努力去實現。欠人家人情,會活得很累很累。小雅一直相信哥的話,所以小雅不想讓一個人平白無故幫忙,這樣小雅以後也會活得很愧疚。”慕容流雅看著慕容流年,眼裏泛起一層霧水似的,顯得晶瑩。慕容流雅致這個時候略顯硬咽道,“其實,我更想聽到哥說,單純隻是為了小雅的幸福,那樣小雅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