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驚一歎(1 / 2)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流年這次來秦家,意圖很明顯。

隻不過當慕容流年看見秦虎上將的時候,不像一般女婿見嶽父,依然隨意悠然。倒是秦虎看到坐在客廳中的慕容流年,微微錯愕了一下。

“好小子!”秦虎兩隻手各提著油和菜,他笑了笑,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許如蘭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許如蘭道:“老頭子,等你回來天都黑了。”說著,她便走過去從秦虎的手上接過東西。

秦虎隻是笑,不敢反駁。

慕容流年在心裏麵笑著,想不到這老頭子還是個氣管炎(妻管嚴)。

秦語涵這時也走了出來,喊了一聲:“爸。”她的眼光卻是有意無意的看著慕容流年。

秦虎點點頭,笑容慈祥,道:“爸知道了,去吧。”

秦語涵於是才又回去了廚房。

秦虎走了過去,對於慕容流年的傲慢也不介意,接著在慕容流年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們連長知道你回來了吧?”

“也許吧。”慕容流年隨意應了一聲,眼睛看著的卻是電視。看他那樣子,防佛打進這門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打算把自己當外人。

對於慕容流年這脾性,秦虎是哭笑不得,可惜他偏偏拿這家夥沒有辦法。至少,在看著慕容流年的時候,他的心裏一樣存在愧疚。之所以會有一年前的那場變故,說到底是他們的原因。要不然,慕容流年也不至於一條路堅持走下去,從來沒想過要選擇。

“怪我?還是怪你們連長?”秦虎看著慕容流年,神情變得稍微認真起來。

慕容流年轉過臉來,看了秦虎一會兒,開口道:“老頭,今天我是來要你女兒的。”

秦虎接著便笑了出來,似乎是解開了一個心結,顯得高興。他拍了拍慕容流年的肩膀,站起來,道:“不著急。來者是客,先吃個飯。”說著,他便走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慕容流年鄙視了秦虎一眼,暗罵道這滑頭的老家夥。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這老頭應該識趣點把女兒交出來才是的。

一頓家常便飯很快便張羅好了,四個人圍成一桌。秦語涵和許如蘭挨近坐著,慕容流年不怎麼情願的讓秦虎拉一塊坐了。

許如蘭給他們夾了菜,慕容流年也不例外,她這才給自己夾。秦語涵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看了慕容流年一樣,心事滿懷的樣子。秦虎非得要慕容流年喝白酒,理由是當過兵的男子漢不喝點烈酒不算大丈夫。慕容流年喝烈酒其實也沒什麼,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再不是那個風稍微大點就能吹倒的孱弱青年,他隻是鄙視秦虎這老頭對約定之事隻字不提。秦虎不提,也不給機會慕容流年再提。

秦虎語重心長道:“語涵,在政治這條路上,你做得比爹好,爹很欣慰。為官者,就是得一心一意為民,這是為官的宗旨。現在你當上了杭州的市長,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了。隻不過,一個人爬升得太快,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人無近憂必有遠慮,雖說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快餐的節奏,但是在政治這一個平台上,爬升得越快往往也會摔得越重。所以,爹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分寸。”

“當官的人,替民眾辦不了實事、好事,那就是過錯。既然在這個崗位上,就得有敬業精神。不管有沒有人為你歌功頌德,不管這仕途能不能讓你風光且大富大貴,最重要的,是為民眾著想。這一點,你做得很好,大家有目共睹。不過這人哪,是永遠不會滿足的。你現在做了八十分好,那麼接著就得做一百分好,甚至是兩百分好。”

“咱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憂柴米。懂得為官圓滑之道,雖然可以讓一個人大紅大紫,不過爹認為,隻要為民眾做了實事做了好事,就可以了。咱家,也不需要權傾朝野。”

這時,許如蘭忍不住嘮叨了一句:“按我說,咱閨女吃好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別聽你死鬼爹羅嗦,咱閨女會做事,不需要你這老投資瞎操心。”

許如蘭明顯和秦虎不一樣,她隻是一名普通的母親,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兒女。這並不能說她短見、沒誌向,身為母親,養育兒女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神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