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背死人(1 / 3)

就聽這個大胡子複轉軍人繼續說道:

“我被這兩個鬼連長和鬼班長給注意上了,因為我漸漸地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但這是後來的事情,也就是我當兵都快半年之後的事情了。剛開始,我們都很傻,還被抄墓碑、關701禁閉的事情整的不亦樂乎,還以為自己是在練膽子哩。”

大老憨趕緊說道:“我們都急死了,你就趕快先講一講,剛開始當兵,你們是怎麼給人家糊弄著去公墓區抄墓碑的?”

大胡子一聽,就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頭說起,你們聽著……”

大家都聽得十分緊張,我一看表,時間正是夜裏一點整。

其它牢房裏頭的人全都睡覺了,整個監獄裏靜悄悄地就像沒有一個活人一般,昏黃的燈光照著撲朔不定的死囚牢房過道,將這個陰陽兩界之間的臨時客棧,裝點的讓人有些緊張地想尿尿。

大胡子人模狗樣地坐在死囚牢房的正中央,我們幾個遲早都要死的人,就這樣墊著一張張蒼白的麵孔,都團坐在他的周圍,聽他開始講當新兵蛋子時候,那些抄墓碑的傳奇故事。

大胡子向快遞小劉要了一杯子涼水,咕咚咕咚一大口喝完,抹了一把嘴,轉眼看了看我,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兄弟,不要怕,雖說你七八天之後就要打針了,但是你也不要傷心,其實,這人和鬼啊,就他媽的是一個模子裏到處來的兩個雙胞胎,白天是人,夜裏是鬼,沒有多大區別!”

快遞小劉在一旁趕緊催促道:“胡子哥,你就再別拐彎子了,趕緊說吧,你看都幾點了!”

大胡子說道:

“幾點了?不就是晚上一點麼,不用急,到天亮還早著哩,我經常幹夜活挖墓,所以一到晚上就特別精神,睡不著覺。你看,大家夥能到這裏來聚會,肯定是上輩子有很大的緣分,說不定之前我們不但認識,恐怕還一塊共事過哩!”

大老憨在一旁說道:“咦,你說的有點道理啊,我自打第一眼看見這個小夥子,就感覺特別麵熟,感覺絕對在那裏見過他!”

說完,大老憨就指著我,我聽他的話,還以為他說的是快遞小劉,看著他的指頭方向,他原來說的是我啊。

我趕緊說道:“大爺,您就別開玩笑了,看您的年齡,比我爸的我爸的年齡還要大,我怎麼能認識您啦。”

那個博物館看管員大老張也湊過那張很富態的臉麵來,上下打量了半天我,也說道:“對啊,這個小夥子我感覺也很麵熟,就,就跟我經常做夢時夢見的那個鬼小孩很像的。”

我趕緊說道:“你們就別在研究我了,趕緊講故事吧!”

大胡子說道:“你們都不知道,這個生命啊,就是一個陰陽結合體,現在看來大家好像都是男的,但上輩子說不定就是個女人哩,所以我說人鬼就像兩口子,是不分家的,關鍵是在環境的塑造。哎,說這個你們也不懂!”

大老憨一揮手,說道:“你的意思我懂,你不就是說,人鬼就像公豬和母豬一樣,是兩個牲口,所謂公的怕母的,母的怕公的,不就是這回事嗎?”

大胡子將臉麵一沉,說道:“大老憨,你到底有沒有一個正形?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哲學話題,這是上等人經常談論的話題,你竟說些石馬公的母的,是不是不覺得有失體麵嗎?!”

大老憨說道:“我是個粗人,一天嘴裏沒個好的,別人都說我是一天不說B,那個日頭不落西!我沒文化,看待事情都是原始人的想法,你就別笑話了!”

大胡子搖著頭說道:“我之前就認識你這樣一個家夥,但現在記不起來是在那裏認識的,整天裏沒個正行,嘴裏盡說些不是Q就是B的,我記得我還經常跟他吵架。”

大老憨將脖子一橫,說道:

“我就是一個2貨,要不然能幹盜竊殺人的勾當?我平時裏最恨那些書本上的玩意兒,還有那些知識分子,臭老九,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像謙謙君子,但背地裏要是看見光屁股女人,這些人比那瘋了的豬還要厲害!”

大胡子剛要反駁,大老憨趕緊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行不行,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講你們抄墓碑的事情,我的心裏都快要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