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該死的腸道寄生蟲,打算要開始瓜分我們兩個的時候,那個巨水鬼的後門卻突然打開了。
一陣鬆動之後,那一堵糞突然間高牆轟然倒塌,緊接著,我們就從張開的一個大洞裏麵傾瀉而下,並且一瀉千裏。
我和白板哥,還有那些個成千上萬的腸道寄生蟲,一塊兒嚎叫著從天而降,就像是瀑布跌水一般,直線下降。
連三秒鍾都沒有,吧唧一聲,我和白板哥就像是自由落體的兩個石頭一樣,幾乎是同時落地。
還好,幸虧我們是和那堵糞便高牆一塊兒落地的,所以才避免了直接摔落在堅硬的岩石上麵。
厚厚的糞便堆積物,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一樣,將一個天坑一樣的東西塗抹的亂七八糟,這一堆,那一堆的,到處都是。
我和白板哥就降落在了這些糞便小山上麵,滿身摔滿了屎糊糊,然後從哪些糞便小山裏麵艱難地爬了出來。
……
我直著脖子一看,心裏立刻就變得哇涼哇涼的,因為我抬頭看見,我們掉落下來的這個天坑一樣的地方,距離地麵大概至少有三十米左右,高的要命。
我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我們是掉在了這些巨水鬼的廁所坑裏麵了。
周圍全是糞便,還有沒有消化完的人骨,還有動物屍骸和一些較大的魚骨頭,然後就是那些該死的腸道寄生蟲。
咦,這個說來也奇怪啊,那些活蹦亂跳,凶猛異常的大蟑螂,白螞蟻和蛇形蛔蟲,在那個水鬼肚子裏還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但是,現在,這些鬼東西就躺在我和白板哥的腳下,一個個慢慢地蠕動著,看起來好像都不行了。
我和白板哥相互攙扶著,然後抬頭向上看去,看能不能找個上去的天梯之類的東西,然後爬到地麵上去。
我們兩個將脖子快要繃斷了,才勉強看見了一絲光亮。
……
這個廁所天坑的四壁布滿了起起伏伏的光滑糞便,沒有一個台階,也沒有一條藤蔓植物從下麵長上去。
我看了半天,終於有點絕望,於是垂頭喪氣地問身邊的另一個屎人道:
“白板哥,你說,這是不是又是血咒家族的遊戲程序?讓我們兩個可憐的傀儡掉進這個糞便天坑裏麵,難道也是他們設計的遊戲的一環,我靠!他們這些遊戲操控著,難道也不惡心?”
白板哥沒有說話,隻是抬著頭向上看著,好像是在研究啥一樣專心致誌。
我繼續說道:
“他們的這個遊戲,我現在是知道了,那就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咦!我就奇怪了,他們就是這樣玩遊戲的嗎?腸道,寄生蟲,糞便天坑,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醜惡環境,難道他們都是一些臭味愛好者嗎?”
白板哥手搭涼棚,繼續向上望著,根本不理會我說話。
我覺得有點好奇,也想走過去看一看,看他到底是在看啥。
我剛一抬腳,吧唧一聲,我就被地上的不知道是啥給滑倒了,仰麵朝天躺在了地上!
我嘩啦著四肢,就像是翻過身後起不來的屎殼郎一樣,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大聲咒罵道:
“這就是這些死鬼的遊戲,讓我們死在這個臭氣熏天的水鬼廁所裏,然後做鬼也洗不幹淨了!TMD!這個遊戲太沒趣了,他們不惡心,我還惡心哩!我不玩了!不玩了……”
……
我就這樣仰麵朝天的躺在屎裏頭,大聲喊叫著,但是沒有人回應,連一個聲音都沒有,就剩我一個人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