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用手指了指架在火上的燒烤,就是那根烤的又黃又酥的大蛔蟲,嘴裏流著哈喇子,說道:
“這個,我能不能吃?!”
我覺得這個家夥簡直有點太可笑了,剛才一個人搶著吃了那樣大的一條魚,現在居然又餓了,開始打起了白板哥的燒烤主意來了。
真是個貪吃的死鬼!野人!我心裏這樣罵道。
白板哥隨機應變,跟他說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咱們可以共進晚餐,不過,毛人先生,噢,不,毛人老弟,你可要告訴我們,怎麼從這裏逃出去才好啊!”
那個臉上長滿毛的家夥,突然咧著嘴說道:
“別叫我毛人好不好?!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毛蕨,知道不知道?!”
白板哥趕緊點頭哈腰,連連說道:
“是是是!毛蕨老弟,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出了這個天坑?日後定當重謝!真的。”
毛蕨抬起頭看了看天坑洞口,然後點點頭,說道:
“你們隻要跟著我,從這些絕壁上爬上去,就可以出去了!”
白板哥衝我擠眉弄眼地正高興哩,意思是怎麼樣?這個家夥真的有辦法幫我們出去!但聽這個毛人這樣一說,又立刻泄了氣,說道:
“老弟,你是不是逗我們玩呢?我們兩個,要是能夠從這個幾十米高的地方能爬出去的話,還問你幹啥?”
毛蕨冷冷地說道:
“你們兩個,爬出去也是一死!你們不知道那些巨水鬼有多厲害嗎?他們隻要抓住你們,哢嚓一聲,就這樣那個了!知道不知道?”
毛蕨用手做了個掐斷脖子的姿勢。
白板哥趕緊問道:
“有你說的這樣嚴重嗎?這些巨水鬼有這樣的凶殘可怕?”
毛蕨指了指火堆上的那根燒烤蛔蟲,意思是先給他吃一點,然後再說。
……
我這個氣啊,隻覺得這個死鬼毛人,原來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無用之輩,沒有啥能耐,就會討價還價。我估計他吃飽喝足之後,肯定會溜之大吉的。
白板哥到是好像非常看好這個毛茸茸的東西,所以對這個陌生的家夥似乎是言聽計從,他看見他要吃,於是趕緊從腰裏拿出那把水果刀,哢呲一聲,就割下大半截燒好的蛔蟲,遞給了那個叫毛蕨的家夥。
這個毛蕨一隻手拿著那半截焦黃的蛔蟲,一隻手伸出來,對白板哥說道:
“拿來!你那個小玩意兒!”
白板哥當場一愣,然後問道:
“你是要這把水果刀?是不是?好好好,我就給你,隻要你帶我們出去就行,如果你帶我們出去,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毛蕨不依不饒,問道:
“你們還有啥好東西?”
白板哥隻是想要哄哄他,沒成想這個家夥是個死腦筋,於是就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們有還多東西,比如一把大刀,比這個還要大的一把大刀!你要不要?”
白板哥用手比劃著大刀的樣子。
這個死鬼毛人點點頭,嘴裏嘰裏咕嚕了半天,才改口說道:
“要要要,隻要是你們人類成員的遺物,我通通收下!”
我一聽這個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覺得這個家夥比那個小日本鬼子還要可惡,這明擺著不就是訛人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正在氣頭上,就看見白板哥竟然畢恭畢敬地將自己心愛的那把水果刀,就那樣無條件的遞給了那個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