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些骷髏鬼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悄悄地包圍了過來。
但是,我對此一點也無能為力,我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了,隻有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個話嘮鬼張成頓的身上了。
因為我知道,如果有他的那怕是一點點幫助,我至少可以抵擋一會兒,然後趁機伺機逃脫。
我於是大聲對麵前的這個話嘮鬼說道: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珍惜我們的同學關係了嗎?高中同學關係,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友誼了,是沒有啥東西可以比得上的!”
張成頓啞然失笑,說道:
“李銳,我知道這個同學關係是很珍貴,但是,比起自由和生命來,你覺得那個更重要些?!”
我哀求道:
“我如果是你的話,就一定會放同學一馬的,真的!”
張成頓聽罷哈哈大笑,大聲說道:
“李銳,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被那些暗湖湖怪囚禁了整整一年時間,然後又幫著他們去幹了好多罪惡的勾當,但是,最後,這些白色的怪物,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我,他們還是活活將我給吃了!”
我聽得有點驚訝,問道:
“張成頓,你被那些湖怪給逮住了?!”
張成頓歎息了一聲,說道:
“湖怪抓住了那幾個要走的市政工人,將他們當場開膛破肚,然後當著我的麵給一口一口地吃了,現場太血腥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從暗河河道的角落裏跑開了。但是,很快,湖怪們就發現了我,他們抓住了我,同時又逮住了其他的幾個市政維修工,然後讓我們繼續為他們服務。”
我差點喊出聲來,問張成頓道:
“他們也讓你去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張成頓點點頭,說道:
“湖怪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逮住一些下到地下管道來的市政維修工,或者是地鐵線路上的巡道工啥的,然後讓他們專門為他們服務,設伏捕獵人類,如果有人膽敢不服從,他的家裏人肯定是都要受到傷害的。”
……
那些骷髏幹屍已經都湊到了我和張成頓的周圍了,但就是不敢輕易下手。
當然這個並不是因為有我在的緣故,而是張成頓也是他們骷髏鬼國的領袖,所以多少還是有些威望的,他們不敢直接攻擊他。
現場有些僵持,有好幾個膽大的骷髏鬼,就繞著我和張成頓一圈一圈地示威,單等著有個機會就下手。
有幾個小骷髏鬼,他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雖然不敢對張成頓下手,但是對我已經有點不太客氣了。
一個骷髏鬼甚至跳到了我的麵前,伸手想要摸一摸我的肥瘦和尺寸,然後又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身體,意思是自己十分想要得到我的肉體。
我正坐在一具骷髏鬼的肩膀上,所以我就抬起腳,照著這個討厭的死鬼骷髏的頭顱上就踢過去了一腳。
隻聽見嘭得一聲響,那個幹屍骷髏的腦袋竟然被我給一腳踹飛了,咕咕嚕嚕地飄出了大老遠,然後吧唧一聲掉在了一灘泥漿裏麵。
剩下的那幾個對我大不敬的小鬼骷髏,都被我的勇氣嚇得往後縮了縮脖子,然後趕緊退場了,不敢再對我紮刺了。
當然,我也是星星沾了光月亮的光,要不是有張成頓在我的身邊,單就我這一腳,也不知道要激起多少眾怒的,這些家夥肯定會蜂擁而上,折斷我的雙腿,然後舉起來嘎巴嘎巴地咬著吃了的!
那個丟掉了頭顱的幹屍骷髏,因為沒有了頭,所以隻有搖搖晃晃地在泥潭裏麵去找他的頭顱。
但是,直到這時,我方才才知道這些骷髏鬼的世界裏是多麼的殘酷了。
有幾個可惡的小骷髏,居然從泥漿裏麵刨出了那個倒黴骷髏鬼的頭顱,然後把他的頭顱當成了足球,在臭泥潭裏麵踢起了足球。
被我踢飛了頭顱的那個骷髏鬼,隻好追著這些小鬼,在泥潭裏麵討要自己的腦袋。
……
張成頓看著泥漿裏麵已經開始的足球大戰,轉過頭來對我繼續說道:
“李銳,你不知道,這裏就是這樣的殘酷,我第一次被那些湖怪給丟進這個泥潭的時候,也是被這樣折磨的,所以,誰願意呆在這裏呢?要是你,你會願意麼?你肯定不會願意的啦,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
我大聲質問道:
“但是,你們既然知道這裏是一個非人的場所,那麼,你們就不應該將那些無辜的人給欺騙到這裏來,然後設下這麼多的泥潭陷阱,將他們給活活淹死,這是不道德的!”
張成頓嘿嘿一笑,說道:
“你知道啥?!你啥也不會知道的!這就叫做宿命,是上天注定要讓我們執行的。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是遊戲者,都是上天派來的罪人,都是受到詛咒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人!”
張成頓仰頭看著那些還懸掛在天坑壁上的骨頭架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