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鬥,更何況我是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夥子,毛蕨是一個毛丫頭,所以灑家更不應該跟她鬥嘴了。
大蛔蟲的肉真是美味,我一口氣就連吃了兩根,那些黃色的油膩沾滿聊我的嘴唇,我伸出舌頭使勁地舔舐了幾下子這些油膩,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香。
毛蕨當著我的麵,公然給了我的仇人張成頓一根又肥又大的燒烤蛔蟲,這個家夥也顧不上形象了,用他的骨頭手拿過去就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
我就發現,人在吃不飽肚子的時候,更容易發怒和生氣,但是,當你酒足飯飽的時候,就懶得發火了,更多的是想到如何睡覺了。
剛好,一根粗大的人腿骨恰好是我的一個枕頭,在這裏,你不要想著有蚊帳和綿軟的床鋪,有一塊幹燥的地麵就不錯了。
我枕著那一根不知是哪位聖賢之人的大腿骨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愜意了。
我翹著二郎腿,仰麵朝天就睡在了那個泥潭的岸邊上,感覺心裏可以說是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憂了。
我都不敢相信,這才幾個小時,我就從地獄裏一躍而到了天堂,雖然這個地方跟天堂可能差的很遠,但是,我總是認為,有差距的地方就有天堂。
天堂就是一種比較之後的感覺。比如我毫無危險的處在一個豪華的別墅裏,但是,我或許心情很差很糟糕。
可是,如果我從一個必死的地方逃了出來,然後被安排在一處很簡陋的民房裏麵度過一夜,吃了一餐美味的農家飯菜,我或許就會認為,天堂就在這個農家樂裏麵。
許多事情可能不會如你所願,我剛剛地想要感受一下子這個泥潭岸邊的天堂時分,就突然聽見白板哥和毛蕨他們又開始商量下一階段的行程了。
啊呀,別別別!我在心裏暗暗喊道,你們就不能讓我稍微做一下子休息嗎?我還沒有享受這個非常奇妙的夜晚呢,你們就又要開始下一輪驚險的航程了?
我故意裝作睡著了,其實我的耳朵正在努力工作,他們的談話都被我給掌握了個一清二楚。
……
我的屁股正好對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那個非男非女的所謂毛人國的毛蕨小姐,因為我覺得她太討厭了,所以根本不願意拿臉麵來對著她。
我就聽見,這個毛人國女人說道:
“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出發!”
我在心裏喊道:
“不不不!咱們還是明天一大早出發吧,這樣急著走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們是夜行動物麼?這樣黑的夜,我們怎麼走啊?”
白板哥的說話給了我一個解釋,我就聽見這個和稀泥的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鬼國的夜晚隻有六個小時,所以我們要盡量在這些湖怪睡覺的是時候,就要安全地離開這個地下暗湖,然後在天亮之前抵達你們毛人國,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我故意裝著在睡覺,但我對他們的談論聽得一清二楚,我在心裏喊道,差點叫出了聲來,我抗議道:
“不行不行!我們怎麼能到毛人國去呢?我們不是計劃要到神州鬼國去嗎?怎麼又改變計劃了呢?”
接下來的談話更讓我難以忍受,我就聽那個女人——毛人國女人毛蕨小姐說道:
“咱們此行還要靠著這個張成頓給我們帶路的,如果沒有他,我估計咱們很難抵達這個地下暗湖的,至於說你們的這個李銳,你就不要指望他能有啥作為了,在我的眼裏,他連個女人都不如的!”
再有涵養的人,這會兒也難以忍受了,我一個滾路就從地上爬聊起來,大聲質問這幾個家夥道:
“唉,所謂君子不在背後議論人的,你們這是啥毛病,這樣在背後議論一個人類成員,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還發現了一個讓人難以忍受的現象,就是那個骷髏鬼張成頓,他也居然恬不知恥地坐在毛蕨和白板哥的對麵,也就是我應該坐的那個位置,堂而皇之地也參與到了參議院討論了。
毛蕨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們恐怖遊戲的下一關是地下暗湖,你在這個地方可能幾乎是不會有啥作為的,所以你開不開會基本上沒有任何意義,因此我們就沒有再打擾你。”
我氣炸肝膽,漲紅了臉麵說道:
“從現在起,你們的一切決議,我都無條件反對!包括你們說的去你們毛人國,我堅決反對,而且還有,你們要啟用這個話嘮鬼,我也是堅決反對!”
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惡了,非常蠻橫,她居然毫不講理,居然舉著手說道:
“反對無效!咱們別理他,繼續開會。”
……
現在,我無論如何是不能再缺席這個會議了,我要力爭領導權,我不能就讓這些家夥這樣擺布我的命運,我要爭取發言。
於是,我正大光明地走了過去,然後用腳後跟,將坐在我位置上的那具幹屍給扒拉到了一邊,然後對所有參會的人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