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梅開二度。
但是我喬熙這輩子的春花,就開了那麼一次,而且開在我最燦爛的年華裏。
那年初中升高中,在一群人當中他最是顯目,然後我便從其它人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溫撫辰。
我覺得這名字很好聽,也覺得這名字很有內涵,可是我卻說不出這名字到底哪兒好聽,哪兒有內涵,隻覺得,那個男生,該叫這個名字。
溫撫辰。
溫暖的,如同晨曦一樣的柔和。
可是偏偏就是擁有這樣名字的一個人,與別人之間總保持著有淡淡的距離。
他會對你笑,會跟你說話,隻是一舉一動之間卻沒有那麼親密。
他就像是不染纖塵的上神一般,幹淨的,剔透的,連帶著他的眼眸,他的唇角,都總是有雪花一樣的氣候。
在軍訓的時候我老喜歡從側麵看著他,仿佛看著那個幹淨的男孩子,我就會覺得烈日不算什麼,然後我就會欣喜的發現——他真的像雪花一樣可以降溫。
我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裏,然後會感覺,心裏暖暖的。
直到開始上課,我還是喜歡有意無意的看著靠窗的他。
末夏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那樣白皙的肌膚就沐浴在陽光之下。
我會看著那樣的他,暗自覺得心裏癢,想上前去與他說說話,又怕他嫌我粗魯。
當真是應了紅樓夢中興兒說的那句話:看見他,連氣兒都要屏著。生怕氣兒大了吹倒了他,又怕氣兒暖了吹化了他。
哎喲喲,這隻看不能碰的感覺,真真是惹了人!
可是我還是這樣堅持不懈的看著他,沒事兒就瞥瞥他。
直到有一天,我身後的一個女生問道:“喬熙,你為什麼沒事老往窗子那邊看?”
然後我一邊吞著口水一邊說道:“秀色可餐,往那邊望,我就會忘記上課的饑餓……”
“噗哧——”身後爆出清脆的笑聲,我轉過頭去看著一手捂著嘴笑的人,羞赧的摳了摳頭。
那女生說:“喬熙,你真有趣,我叫鄒妍。”
於是,我便和鄒妍成了好朋友,我把溫撫辰可以降溫這個事情告訴了鄒妍,鄒妍一口吞著丸子,嘟囔不清的說道:“你是欲|火焚身吧。”
然後我就會一拍桌子大聲嚷道:“我喬熙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
鄒妍看了看,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我能拿她怎麼辦,認了不是!
後來咱們班的班導重新排位,我就這麼不幸運的坐在了溫撫辰的前麵,以後再也不能偏個頭就可以看到溫撫辰的側臉了,我心裏那個難受哦,連帶著那天的晚飯多吃了兩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