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香如來時一樣,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眾人雖然對斷香的突然來襲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所幸的是,斷香也未鬧出太大的麻煩。隻是,她的突然出現給千裏重染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他坐在大石上,烏黑的發因為剛才被河水打濕而解開了束縛。夜風吹過時,他的發如在月色中染成了銀色。一張雖然用法術變成普通的臉,可在眉目間依舊可以那份儒雅之氣。
他微微地皺眉,夜風夾著濕氣襲過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後。轉過頭便看到墨慬搖著手中的紙扇半靠在樹上。
“夜深未眠,愁啊!”
“你有什麼可愁?”千裏重染淡淡地問道,可看到他的臉上有著一絲的怒意。
墨慬心裏知道,他是生氣了。千裏重染雖然習慣與不動聲色,可是他性格直白,從他臉上還是可以看出他的不滿。
“那女人凶得很,我出來的話事會鬧得更大。”
這話有著很明顯的解釋之意,千裏重染不說話,一雙黝黑的雙眸直直地看著墨慬。他知道,墨慬絕對知道自己想要問的到底是什麼?隻是墨慬很明顯在裝傻,即便知道千裏重染想知道的是什麼也不願說出來。
“搖鈴現在是我的徒兒,身體也不如從前。”這話說完,千裏重染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在青陽城的事,搖鈴現狀的身體極為弱。剛剛斷香來鬧了一場,雖然說未怎麼傷及搖鈴。但是搖鈴卻因為河水而得了風寒,剛才入睡的時候也在見她在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千裏重染不動聲色地為了搖鈴輸了些靈氣治了那風寒,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但所幸的是搖鈴之前因為砍鋼竹的修煉身體一直都很好,隻要想辦法將她體內的毒逼出,再好好調養斷時間恢複以前的身體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你現在很護小鈴兒,青陽城那事,你自己心裏多少也有點內疚吧?若你當時不讓她出去,她就不會遇上那樣的事了。”
千裏重染沉默不語,雙眼看著河水,河麵上倒影著他的影子。
半晌,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墨慬,道:“那個女人是鬼族人,而且活了有萬年左右。”
墨慬心裏暗自叫苦,他就知道千裏重染不弄清斷香的身份一定不會罷休。
夜風吹來了涼意,墨慬收起了紙扇,“重染,是人都有秘密。何況我們這些活了百年的人,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斷香的真正的身份,但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傷害小鈴兒的。”
“你不願說?”
墨慬點了點頭,“也罷,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便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聽你說,隻是若她再傷搖鈴我便定會殺了她。她是鬼族人,搖鈴身上有攝魂珠,她若奪了搖鈴身上的攝魂珠,這六界定不會再安寧。”
墨慬聽到千裏重染這話,實在是哭笑不得。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在護小鈴兒,可現在看來你還是為了這蒼生。我家的小鈴兒落在你手裏,可真是可憐。”
墨慬說著,千裏重染對他這話不承認也不否認。他要護這天下蒼生,因為他曾與人立誓過。隻要他在一日,便護這天下蒼生一天。
誰都好,也不能阻他與人的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