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有什麼消息?”在一個偏僻的宮殿通道中,沐冷軒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冷的質問。
“縛亦雪在璃雪閣,南宮筱似乎沒有把她囚禁起來。”簡簡單單的交代完了,轉身消失在走廊的下一個拐點。
“璃雪閣,剛才來的時候似乎經過了那個地方。”思卓著,頭腦中高速計算著來程所有的宮殿,終是在那標有璃雪閣的宮殿畫麵定格,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
“雪?”看著再一次旖旎在空中的白雪,沐冷軒抬頭仰望蒼穹,那被染得潔白無瑕的蒼穹,靈族的蒼穹,輕聲喚著。
言罷,轉身,毫不猶豫地甩一下袍子的下擺—— 良久—— “璃雪閣,琉軒殿,琉璃相應,居住的地方還是那麼押韻呢。”抬頭,略有些苦澀。
慢慢走上前,門前的侍衛顯然對於來人的身份已經知曉,沒有任何刀光劍影,直接放行。
雙手枕著腦袋,裝成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歡迎您的到來,亦雪娘娘已經恭候多時了。”其中一個侍衛對著剛要推開大門的沐冷軒說道。
說話之間,那人推門的手指愕然了一下,因為背影的緣故,看不得那人是什麼表情,那人還是繼續先前愕然地動作,房門被毫不猶豫地推開了—— 貴族族長前來,真是令璃雪閣蓬蓽生輝啊!”亦雪一席白裙落地,雖是一夜未合眼,麵上憔悴了不少,不過,那眼中的明黃還是絲毫沒有減少。
見沐冷軒不語,隻是沉沉的望著她,優雅地將大門關上,門口表現出看戲姿態的士兵慌忙的別過頭去。
“亦雪?”沐冷軒試探性地問道,視線掃視了一下房中的布置,璃雪閣,聽名字雖是華貴無比,但,房中的構造極其簡單,桌案上用的是極其普通的木頭,沒有任何精致的雕花,就連案上的桌布也沒有絲毫金銀針線的裝飾,一切的一切,顯得都是那般素然,素然如她,不變的笑靨如花。
“軒哥哥。”亦雪也會以一個標準的微笑,自後繞到那人的跟前,慢慢解下那人領口的錦繩。
“你還是那般隨意,在慧春苑那樣隨意,在這裏還是絲毫沒有收斂。”
“這裏是亦雪的地方,在亦雪的地方,還需要講那麼多規矩嗎?”雖是說著,手下的動作還是絲毫沒有停止的念頭。
“你原諒我了?”攏住亦雪的手指,迫使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從來都沒有恨過,哪裏來的原諒?”輕巧地反問一句,使得沐冷軒啞然失笑,借機,將那件披風脫下,披風上殘留那人的餘溫,使得亦雪的心底如針刺一般難受。
“亦雪,你可知道靈陣?”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一切說明白。
“當然,那種糊弄小孩的把戲,亦雪從來信過。”
“占卜師可以依靠星羅棋布的夜空判斷出人的吉凶,自然,我登位的那天夜晚,傅族占卜師早已為我所用,他替你預測了一下,我登位之日,你就有大難,其實當時我也是反對的,我也不知道那人用了什麼手法,準確無誤地道出了所有,這我才相信。”
“嗬嗬,亦雪這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自嘲一笑。
“最令我覺得愕然的便是,要來殺你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蠻族的人。”說著,那人慢慢緊握著手掌,感受著尖銳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蠻族?我不曾與蠻族有過任何交集,他們的人為何要殺我。”
“這也是我所煩思的問題,你墜崖的那一刻,雖是肉體已經死亡,但是靈魂卻還猶存,那位占卜師說,你的生辰八字與靈族現任族長南宮筱的寵妃縛逸雪完全吻合,不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也就是說,她的身體便是你靈魂的最好歸宿,我原本以為,你來到她的體中,應該隻是靈魂改變,卻沒想到,竟然連樣貌都變了回來了。”
“也就是說,我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了?”亦雪冷哼,反問一句。
“對,這樣的做法是違背天命的,不久,那位占卜師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