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感覺宋代的腦洞實在是開的太大了,為了追郝雨萌,竟然還弄了一個“認識一周的紀念日”。
劉旭聽說過結婚紀念日,聽過戀愛紀念日,聽過領證紀念日,可是偏偏沒有聽過什麼認識一周紀念日。
“宋公子,麻煩問一下,現在幾點了啊?”徐雅麗還沒有說話,劉旭就已經走進去,接過了話茬。
宋代吃了一驚,轉過頭來看著劉旭一副“怎麼又是你”的表情。
雖然宋代並不願意搭理劉旭,不過他還是想在徐雅麗麵前,塑造一個好男人的形象的,若不答話,未免會顯得有些失禮,便抬手看了看手表,答道:“九點半。”
“呦,這麼巧,我的手表也是九點半。看來我們很有緣啊。”劉旭略顯玩味地看著宋代說道。
宋代哼了一聲,知道劉旭是借自己剛才說的話消遣自己,當下也不再搭理他,轉頭又柔情地看向了徐雅麗。
宋代從隨身的畫筒裏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字畫,在徐雅麗麵前小心翼翼地展開,似乎他拿的是什麼稀釋珍寶一樣。
“雅麗,你也知道,我們文寶齋作為業內首屈一指的集團,向來都是求賢若渴的,尤其是像你這種集氣質與美貌與一身的優秀人才,我們更加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或者能夠與我們進行合作,這副畫,是我謹代表文寶齋所表達的一點誠意,還請你笑納。”
別看宋代看起來一副紈絝的樣子,但還是懂的曲線救國投其所好的,經過前幾天的試探,他似乎斷定徐雅麗不是那種胭脂俗粉的女人,她更看中的,是有內涵的東西。況且,如果一開始就說是自己送給她的,那以徐雅麗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收的,還不如以文寶齋的名義。
“隻要她收了,那以後的事兒就好說了。”這是宋代心裏的想法。
果然,在宋代說過那些話之後,徐雅麗有些猶豫了,尤其是宋代祭出和文寶齋合作的名義。在古玩界,有多少人托盡關係走後門,就是想與文寶齋扯上哪怕一丁點關係,更不要說能夠和文寶齋進行合作了,那無疑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更何況,現在是文寶齋主動遞出了橄欖枝,如果自己回絕的話,那就顯得有點不給麵子了。
一邊這樣想著,徐雅麗一邊下意識地看向宋代展開的那幅畫。
畫麵上兩山相對而立,在懸崖溝穀之中,蘭竹競相開放,相對而生,活靈活現。
而兩山之上的山石,作畫者並沒有給予濃墨重彩,但僅僅以幾點橫皴,便把山勢的險峻雄奇描繪的淋漓盡致。
更多的筆墨,則盡數放在了蘭竹之上,整體畫風既飄逸又瀟灑,飛揚靈動,仿佛蘭竹的神韻,經作畫者一通筆墨,便已經躍然紙上。
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徐雅麗都忘了自己剛剛還在為宋代的話猶豫不知所措,甚至眼睛一下都亮了起來。
“蘭竹芳慧圖”這竟然是鄭板橋的畫!鄭板橋不僅是揚州八怪中極具代表性的人物,更是清代非常有名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