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主題嗎?”一直沒吱聲的林君問。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伊莎貝拉含著少許歉意解釋道,“這隻是預定的計劃……當時我沒辦法確定,但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個主題裏麵隻是挪用了下這樣的設定,但確實有十二舞姬,以及用Hime之力誕生的子獸和武具……當然,也有黑曜之君。”
“湊數?這麼說大姐你也是舞姬?”雪夜眨巴著眼問道,他當真是對任何事都一窮二白。
“是……”伊莎貝拉點頭道,忽而堅定起來。“但你們誰會參與其中我還不清楚,這是實話。不過……既然是要發動戰爭的話,我絕對是不會退讓的。無論是麵對誰。為了最重要的人,即便要我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為了最重要的人……她有具備成為舞姬的最佳條件。可這樣做,先前那種樂園是為邊境而存在的說辭,就蒙混不過去了。樂園的人似乎要比邊境的人活得更加麻煩。
“你非要參加這回舞姬之戰的原因是什麼?”林君問道,“不是什麼得到黑曜之君的力量吧?你也看起來是自己很想參加,不太像是被你那個工作或任務強迫的。”
沒有回話,伊莎貝拉看起來有些猶豫。
“你難道不怕自己最重要的人消失嗎?”林君追問道,“就算你再怎麼有把握,戰鬥還是無可估量的。”
“所以我不能輸。我一定要見到黑曜之君。”伊莎貝拉態度決絕地說,“這裏無論對你們還是我們,都隻是樂園而已。雖然書中也沒有記載到某位舞姬最終勝出得到力量,反而都是團結起來打敗黑曜之君最後全部恢複過上和平生活的圓滿結局。但據說……這是公開的,我沒必要對你們隱瞞。可也隻是聽說。這回的舞姬之戰,可以不遵循著原有的路線前進,也就是說可以摒棄那種結局。隻要能勝出,最後的舞姬就可以向黑曜君提出一個要求,不……應該說是,他會實現勝出者的願望來代替那種對我們任何人來說都意義不大的力量。”
“願望?”
“沒錯。隻要在十二個舞姬中勝出,就可以實現一個願望。我就是為此來的。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目的要加諸於你們身上,隻是為了要參加舞姬之戰而不得不來到這裏。”盡管,若是邊境人之中有成為舞姬或舞姬最重要的人,那麼他們也隻能算是未來的敵人。
“參戰的都是女性。那這幾位先生呢?你們來到邊境做什麼?”藏人掛著笑容問道,直指久遠青雪夜以及雖然溫文爾雅但總是沉默不語的克。
“我是來找雪夜的。”久遠青率先表態。
“你胡扯!”亦真亦假的理由瞬間就被打散,雪夜怒道,“別給我扣這帽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不好?你哪根蔥啊?我壓根就沒見過你!”
“所以是命中注定被你吸引來的。”久遠青不驕不躁地說,“我不是說了嗎?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覺得我已經暗戀你很久了……”
“滾開!”
“那雪夜你呢?”無所謂信與不信,藏人繼續問道。
“我?我絕對隻是來看看。”雪夜誠懇地說,間或狠狠地瞪了眼久遠青。把後者瞪得傷心不已。“本來我計劃玩上幾個主題就走的……因為我在樂園裏老是沒什麼事做,太閑了。而且我也沒來過邊境,難得有機會嘛……藏人,我說你做人嘛,不要這麼較真啦,隻有那位大姐和那位老兄才會活得這麼累。”說完,雪夜翹起大拇指指了指將問題換手給坐在他斜對麵的克。
“克是和我一起來的。”伊莎貝拉很快地替他回答道,“他算是我的搭檔。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定,不能單獨行動,除非……不可能有除非。”先狐疑地看了眼久遠青和雪夜,伊莎貝拉還是選擇緘默不語。這二人是相隔一個主題之久分別前來的,但她是認識久遠青的,而久遠對雪夜熟絡的態度也很自然。因此,就算雪夜再激烈的否認,伊莎貝拉也打定主意將他們看成一對了。
“為了自己的願望就得這麼拚命啊……”林君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盡管有些在意伊莎貝拉最後的猶豫,但同時,林君也覺得自己再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考慮這些有的沒有的了。
願望……蠻吸引人的。如果除了最後的舞姬,他也能許一個願望,那捫心自問一下,自己會有什麼願望?細細想了下,林君自嘲地暗笑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知是知足常樂還是認命,抑或早已習慣順其自然,他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想達成的願望……
對了,要是可以……雖然眼下還有點不切實際,可是如果可以,林君挺想把那個願望……把那願望讓給那家夥。或許可以如他所願的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獲得永生的資格?希望……能把自己的生命分割給他一半也好……太傻了。抱著這種莫名其妙的希望。打從說起那家夥,林君就察覺到自己一再地去想——他還活著。
茫然中有點絕望,林君試想去看看眼前莫名其妙的現實。若這現實真的是現實,那麼那個人也不可能是如伊莎貝拉或雪夜一般的樂園人。因為他們對這邊境是如此陌生。興許,他一開始就狂妄自大地計算錯誤了……他早就死了。就算沒死也早就消失不見了。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