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壇使者轉過身心說,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老鼠精當初怎麼就沒把他的陽氣吸幹?
功德佛見鬥戰勝佛是一臉嚴峻,便開口問道:“鬥戰師傅,因何如此?這可與你往日大相徑庭。”
“功德佛可知這次為禍的老鼠精吃了多少人?”
“多少?”
“沒有一千也有數百!”
眾人聞言這才一驚,“當真?那這老鼠精後來如何處置了?”
“哼哼,如何處置?她是托塔天王早些年認下的幹女兒,吃過佛祖燭油的半截觀音,你們說會如何處置?”
功德佛:“阿彌陀佛…”
李遲遲聞言,“按理說,她一個妖物偷了佛祖的香燭不是應該被立時處置嗎?怎得又下了界…”
淨壇使者臉上笑嗬嗬心裏mmp地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是因佛祖有好生之德,不僅饒了她的性命還將她托付給了天王管教,可誰知,在天王這兒出了茬子。”
李遲遲聽了笑了,“大人物嘛,犯的錯不叫錯,那叫疏忽,叫無心之失。”緊接著,她又說道:“就是可憐了這些被禍害的凡人,他們做錯了什麼?生而為人他們就該倒黴?這朗朗乾坤,也不盡然都是太平盛世…哈!”
最後那句“哈”讓看直播的大佬們臉上都有些難看,誰還沒個大意的時候?
佛祖更是心塞,“這凡人當真可恨!”
李遲遲的話紮在東行幾人的心頭,沉甸甸的。
這數月以來,他們接觸過的老百姓無一不是淳樸之輩,眼下卻有那樣成百數千的人死在妖精的手裏,頓覺辜負了以往接過的熱茶,化來的膳食。
金身羅漢當先走了出去,他話少,可心裏想得卻不少。
“佛祖,為了佛家,您三百年前便開始布局了嗎?您這是要以天下蒼生為棋,卻不管他們的死活。”
再深層次的東西他不敢想,比如李遲遲“十世善人”的說法,比如上次的兔子精,這次的老鼠精…
幾人收拾妥當,便再次踏上了東去的路途。
剛出了寺廟,便見門口站著一隻錦毛鼠,李遲遲趕忙“躲”在了鬥戰勝佛身後。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功德佛剛才才聽得鬥戰勝佛所言,一向好脾氣的他言辭之間也嚴厲了起來。
“諸位高僧,地湧夫人被天王帶上了界,小的隨之也沒了去處,我從沒殺過生,我是一隻好妖啊!”
李遲遲從鬥戰勝佛背後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對方,“你怎麼能證明你沒殺過生?”
“我…有這個。”
說著,錦毛鼠便將體內的妖丹吐了出來。
李遲遲一臉茫然,功德佛倒是開口道,“果然是隻未食血肉的妖。”
“鬥戰師傅,這怎麼判斷的?”
“殺過生或者吃過血食的妖體內妖丹會變為血紅色。”
錦毛鼠畏畏縮縮的點點頭,“高僧說得有理。”
紅袖無奈,此次任務成了妖物是她起初沒有想到的,不過好歹終於和隊伍裏的李遲遲碰麵了,任務完成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為此,服個軟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