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還在等著回信,不過兩日的功夫,就在延津水寨過來的高順,帶著三千人馬直接按照葉晨留下來的探馬,一路追蹤到了武安外圍,才跟葉晨彙合。
高順此時離延津水寨拿下已經有五日,經常能在附近剿滅袁紹的偵查小隊,兵馬已經很多天駐留在袁紹的領地內,高順恐怕袁紹察覺,擔心的問道。
“黎陽估計可能已經知道主公你的大軍在附近,這怕是要出擊,那怎麼辦?”
黃忠也憂心匆匆,每日的探馬周流反複,把李仁在延津水寨內,彈壓了不少想要異動的袁軍,畢竟他們很多人家都在冀州的。見葉晨兵勢漸漸弱了下來,一定會有所行動,孤軍在千裏之外的敵人腹地,還有什麼比得上這更危險的。
“主公,舒業說的是,要不這個荀諶,就讓別人去接應好了。”
黃忠看著心裏焦急,對於自己來說,葉晨有救命之恩,自己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待葉晨的。
而且黃忠在荊州的時候,被黃祖那個嫉賢妒能的人壓製了很久,隻是隨軍的一名牙門將,才出來跟葉晨混了沒多久,就被冊封了殄虜護軍將軍,這算自己能單獨執掌一軍的憑證。
血染戰袍,隻是為了能混的一份好功名,這些在荊州沒有,其他人更不會有。
“二位將軍,別擔心,想我五萬軍隊出遼東的時候,就把三十萬的袁紹軍隊打了個棋逢對手,還重創了他的軍隊,這些完全不必在意。況且當年我有幾千遼東軍,就敢抗衡十多萬的塞北胡騎。”
一番話葉晨說的是擲地有聲,但是隻有葉晨自己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在敵人腹地裏找便宜,哪裏那麼容易。不過身為一軍的主將,如果是自己都沒有信心,那麼手下人不就更慘了嗎?
大軍在武安外巡遊了一陣,竟然連一隻像樣的軍隊都沒有碰見。看來袁紹去北方救援的大軍應該已經抽空了附近的兵力,不然也不會如此。
如此大軍倒是安逸了許多,除了黃忠親自帶著人馬,清剿在附近二十裏範圍的袁紹偵查小隊之外,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仗可以打的。
馬延倒是幸運,在那晚滋擾完東阿港之後,回軍的路上趁著隨行的遼東軍不備,直接跳進波濤洶湧的黃河水裏。
黑夜辨不清方向,加上黃河水勢湍急,直接順流被衝到了三百裏開外的青州,一直到了濟水河才勉強靠著自己的水性衝到曆城附近的河岸上,立即丟棄盔甲,化妝成百姓,狼狽不堪的逃往高塘報信。
哇元進跟蔣奇被火攻夜襲之後,立即退回各自防區,兩隻軍隊,人都不滿萬,尤其蔣奇從鄴城帶來的精銳損失更加嚴重。蔣奇回到鄴城,正打算向袁紹如何回稟,自己擺在黑山軍手裏的事情,卻看見鄴城裏,官兵全無,僅僅靠幾個坊中的長者在維持城內的秩序。
招來人一問,才知道葉晨日前襲擊了鄴城,救走了壓在牢裏的甄家,府庫如同世家一般被葉晨給抄了個底朝天。
而且原鄴城長史審配以及其他重要謀臣將領,都隨著袁紹去了章武,隻留下自己跟陳震執掌州郡,陳震雖沒有被袁紹擒拿,卻跑的無影無蹤。
左右問道。
“將軍,如果沒想到葉晨竟然偷襲了鄴城,要不要現在通知主公。”
蔣奇心中焦急,知道那個襲擊自己的人馬,必然是葉晨,上次葉晨進攻冀州的時候,跟他的遼東軍交過手,實力驚人。
“我們兵微將寡,出去找葉晨就是找死,還是抓緊防備,既然中計,隻要不再讓葉晨占據鄴城,已經算是大功一件,如今最要緊的是,通傳各處守將,再把消息向主公稟報,想必主公能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