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宇的手在郝陽的後背上,郝陽薄紗質地十分光滑,他的手出溜一下,就落到郝陽趴在那裏的地方,那裏有兩團……
“啊,對不起。”
郝陽看著周天宇那張英俊的臉,突然笑了,她想,如果唐書記是這樣的年輕人該多好,那會是什麼樣?周天宇不明白郝陽笑什麼,就說:“我是不是弄疼了?”
郝陽知道在這樣弄下去,自己就會克製不住了,忙道:“看你,好了,別弄了。”
周天宇的心怦怦地跳著,還好,郝陽的態度沒發生什麼變化,如果就此罵他兩句,他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郝陽坐了起來,看到周天宇還站在那裏,拍了拍席夢思說:“坐,我還有件事問你。”周天宇看到郝陽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臉上的那抹豔色還殘著最後的餘暉,似乎還有未盡的餘韻,周天宇覺得郝陽的神色怪怪的,但那股特殊的眼神讓他難以拒絕,於是就坐了下來說:“郝書記,有什麼事您就說。”
郝陽說:“我看你跟柴河陳書記那個漂亮的女司機挺熟悉的,你知道她跟陳書記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周天宇沒想到郝陽問他這個問題,也許是郝書記誤解了他,他趕緊解釋說:“其實我跟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隻是……”郝陽微微一笑,擺擺手,似乎是拂去周天宇的多心,說:“我還真有件事求你,還真是跟這個畢瑩有關係。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上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的。”
周天宇在心裏納悶,一個有名的鎮委書記,突然提到了一個雖然漂亮,但看上去就風搔的要命,甚至毫不隱晦晴人身份的女司機,但周天宇也知道一點,郝陽這個橫道鎮的黨委書記和柴河鎮的書記陳維新勢如水火,爭相邀寵,而他們卻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焦點,他們都在抱著唐效義的大腿。
周天宇問:“她一個司機,跟你這個當書記的能有什麼瓜葛啊?”郝陽微微一笑,拿過周天宇的手,輕輕地摩弄著,這讓周天宇覺得一陣心慌意亂,這還是第一次郝陽跟他表示特殊的含義,他的手也沒抽出來,隻聽郝陽幽幽地說:“你要跟我說,你能不能跟她建立一種親密的關係,等下我再說我的意思。”
周天宇沉悶了一下,說:“她今天晚上請我吃飯,好像有什麼話要說。”郝陽嗬嗬笑了起來,滿意地說:“好,很好,你要去,一定要去。你到橫道鎮也有一段時間了,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情況了吧?”周天宇不明白郝陽到底要說什麼,隻是凝神地看著她,手還在郝陽的手裏攥著,真像是跟他交心似的傾談。
在東寧縣十四個鄉鎮的黨委書記中,數橫道鎮的郝陽和柴河的陳維新在縣裏最橫,能在縣裏橫的原因,當然有經濟層麵的。橫道是以木業加工為主要的經濟來源,在靠近俄羅斯的邊境地帶,橫道鎮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木材源源不斷地進來,就地加工,是節省成本的最直接方法。而柴河的優勢在於金礦的開采。
陳維新在縣裏橫的原因,是因為他是前任縣委書記的小兒子,還有個更讓他在縣裏橫的原因,就是他還是現任縣委書記唐效義的小舅子。郝陽在縣裏能橫起來的原因,也就是她那美女的身價和大方開朗的性格。郝陽緊緊抱住唐效義的大腿不放,唐效義想怎麼樣,郝陽就讓他怎麼樣,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有個三十五六歲的美貌女幹部精心地侍候著,他感到愉悅,郝陽也覺得自己的身價高出其他鄉鎮書記一籌。
可是要讓唐效義在郝陽和陳維新兩個人之間權衡誰比誰更重要一些,就非常的困難,一個是自己的小舅子,一個是自己的小晴人。如果相安無事,各當各的鎮委書記,也就不會出現什麼難辦的事情,但難就難在好容易騰出一個縣委常委的空缺,兩個人都來爭,那就讓這個做書記的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