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是很好聽!”香秀打斷了沐雲雁的話,手指滑下去,落在沐雲雁的胸脯上,隻是一瞬,她的手就轉到她的後背,在她肩膀的傷口處狠狠一按。沐雲雁隻覺得身上一股劇痛傳來,她蹙眉,抬起頭,冷冷望著香秀。
香秀笑著,臉上滿是得意。
沐雲雁起身,揚起巴掌,狠狠甩過去!
啪啪——
她一口氣甩給香秀兩個耳刮子!
這兩個耳摑子清脆而又響亮。
香秀的頭被打歪過去,額前的發絲也淩亂地貼在了她那張俏臉上。
“你敢打我?膽肥了你?”香秀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她撲過去,想要卡主沐雲雁的脖子,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
隻是,沐雲雁隻是輕輕一推,香秀就撲了個空,整個人跌倒在床板上,嘴巴還被床沿給磕出了血,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香秀姐,你沒事吧?”
沐雲雁俯下身,想要把香秀給攙扶起來,香秀狠狠甩開了沐雲雁的胳膊,指著沐雲雁的鼻子罵道:“沐雲雁,你今天怎麼對我的,我記住了,此仇不報,我就不是羅香秀!”
香秀艱難地爬起來,方才跌得不輕,膝蓋跌破了皮,腿都有些酸麻了,皮肉撕扯的痛蔓延開來,走路也不利索了。
“香秀姐慢走!”沐雲雁對著香秀蹣跚的背影輕聲道。
香秀回過頭,惡狠狠瞪了沐雲雁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了。
才不多大會兒,就聽見香秀把白子清給拉了來。
“二少爺,你可要給奴婢做主啊!”香秀掩麵拭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不知道沐雲雁方才是怎麼對我的,你看看我臉上的手指印,還有……還有這裏,都撞破皮了,她就是,就是這樣一把把我推到的……”
香秀說著還做了個“推”的手勢,癟癟嘴,撒嬌扭著身子道:“香秀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這麼欺負過,就連太太都沒舍得打過香秀呢,二少爺,你要給香秀做主啊,沐雲雁可是您買回來的丫鬟,才來多久啊,就這麼不懂規矩,賣她去窯子算了!”
“小姑娘家家的,這是說的什麼話!”白子清瞪了香秀一眼,搖搖頭,“沐雲雁,她身上有傷,怎麼會有力氣跟你打架,該不會是你故意找她麻煩……”
“才不是的二少爺,二少爺你偏心,我不幹不幹……”香秀委屈的掉起眼淚來。
這時候,白夫人遠遠地就指著香秀道:“我說叫了半天找不到人,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纏著子清不放,真是,成何體統!不懂規矩的東西,是不是我把你慣壞了,來人呐!家法伺候——”
香秀一聽白夫人要家法伺候,慌了神,要知道,白家的家法可是很嚴酷的,尤其是對不守規矩的下人,更是苛虐。
香秀撲通一聲跪下,身子如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她原本想要抱住二少爺的腿求饒,可是白夫人走過來,迎麵就是一個耳光,實實在在地落在了香秀的麵頰上,頓時,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襲卷而來,香秀跪在日頭正勁的毒日頭下,額上的汗也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