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把野火,肆意地燃燒著,卻又離不開身下的可燃物和周圍的氧氣。
很characterisitic的characterization,不是麼?
是的,我恍如野火,介於虛與實之間。這是一種徹骨的寂寞感。
一個人坐在城市的最高處,雙眼無神地掃視著無人的空城,看風起葉落,花開草謝,偶爾有劇烈的氣流把我的衣袍卷起......安靜蕭瑟的破敗小城裏除了我再無他人。
每當這時,我總會念及一些人,汪樂漪、陸樂、儉祥、陳潔......隻是,他們雖然也曾輾轉於我的空城之中,但說到底,他們還是旅人,唯獨Barbiel,隻有她曾在暫住我的空城裏,在我獨自*傷口時。
隻是如今,Barbiel已經搬走,空城依舊。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她,是兩種人。我,不過是個懦弱無能,沒什麼進取心的無用學生罷了。
隻因不可得,所以份外相思。
因為太久的沉默,我曾無比厭惡這座空城,乞求烈火將之化為灰燼。可是,如果連這座空城都沒了,我的內心還能餘下些什麼?
於是我看書,小說,詩歌,散文,典論......我著魔似地補全著,完善著,優化著我的空城,直到有一天,它成了一個世界。我,用它創造了一個世界,它曆經魔喉的時代,曆經昂流斯的時代,曆經楚冠南的時代,曆經楊繚的時代......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文明與曆史,有它自己的悲歡離合與新陳代謝。它,在自我衍化。
隻是,仍舊隻有我,獨自一人,在這座虛掩在蒼穹之巔的城市,俯視著無人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