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美眸睜開,見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對麵躺著一名麵容俊美的男子,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
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毫不猶豫的狠狠踢了男人一腳,男人發出一聲悶哼,直接就疼醒了。如果不是因為那玩意兒留著有用,她真想一腳把這渣男給廢了。
沒等男人說話,她立即先發製人。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說著,雙手緊緊的捂在胸前,做足了被人欺負的小可憐模樣。桑月生得本就極美,眉目如畫,麵若皎月,此時她小臉慘白,朱唇緊咬,看上去楚楚可憐。
這世上怕是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舍得為難她。
蕭錦塵醒過來的一瞬間的確很生氣,生為皇子,生母貴為陳妃,他自小錦衣玉食,從未吃過苦。
陳妃擅謀劃,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略有不足,卻也不是一竅不通。母子兩人在宮中如魚得水。
隻是陳妃薨逝,蕭錦塵就像沒了爪牙的老虎,日子一下子就難過了。
不過到底是皇子,縱然落魄一些,也比尋常貴族公子好許多。桑月那一腳著實是踢得不輕,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
卻不想這丫頭竟然惡人先告狀?
隻是見她衣衫不整,瞪圓眼睛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蕭錦塵一時之間真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桑月不會讓這渣男有回味過來的機會,立即就讓係統將他弄暈了。
“宿主,您這也太簡單粗暴了?”
第一次帶宿主就帶到了大魔頭的小係統默默的吐槽。見大魔頭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滿,膽子不由肥了一些,悄悄的瞄了她一眼,眼前的小姑娘雖然還是這幅模樣,氣質卻全然不同。
他又忍不住道:“宿主,您這樣是不行的,人設不能崩。”
結果話音剛落,大魔頭的氣息陡然又變了,變得楚楚可憐,一股子的“白蓮花”氣味兒。
係統:“……”實在是忍不住吐槽,mmp,這樣也行!
桑月白了沒見識的係統一眼,輕輕從窗口跳了出去。順手把躲在門外望風的丫鬟敲暈了剝光扔到了床上去,做完這些後整了整衣冠,悠哉悠哉的循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回了自己的住處。
守在門口的丫鬟小菊陡然見了她回來,嚇了一跳。
“小姐,您,您怎麼在這兒?”
桑月抬眸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那我應該在哪兒呢?”
小菊渾身一顫,二小姐分明還跟平常一樣,眼神溫柔,語氣也十分柔和,她偷偷看了她一眼,心裏沒由來一陣心虛。
“沒,沒什麼。小姐,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希望本小姐我不舒服?”
小菊心裏咯噔一聲,總算察覺到哪裏不對了,二小姐看上去實在是太平靜了。正常發生了那種事情的姑娘不可能這麼平靜。可是有些話她又不能問。隻好戰戰兢兢的站著。
桑月沒搭理這個吃裏爬外的丫鬟。
“過來替我更衣。”
“是!”
這一天注定不會平靜,桑月卻跟沒事人似的,實在是這個身體太孱弱了,如果不養足精神一會兒怎麼演戲呢?桑月沒心沒肺,換了一身衣服就躺下了……
此時桑府,以桑夫人為首的京城各大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們正在桑府舉辦賞花會。
桑夫人長袖善舞,在諸位夫人之中遊刃有餘。作為東道主,其他的夫人們也願意給桑夫人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