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桑月對秦家人的了解,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那就隻能把這件事情鬧大,鬧到無法收場,秦浚擔保人的事情又出了紕漏正忙得焦頭爛額,肯定也顧不上秦濤這邊。
果然,見桑月不肯,秦濤沒辦法,隻能把賬本拿出來,一頁一頁的對賬。以前的賬本也沒來得及銷毀。
秦家是真的從沒把原主放在眼裏過,所以即便是以前老掌櫃在的時候,這家鋪子盈利的賬本也全都在。
本來秦濤是準備拿賬本引火的。可惜因為保管不當,這些賬本十分潮濕,沒有辦法引火。隻能扔在庫房裏麵。
現在全部被找出來了。根據賬本記錄,原本布莊的生意還不錯,一個月少說也有上百兩銀子入賬。
後來因為秦濤夫婦兩人不擅長做布莊生意,慢慢的就虧空了,他們又做了麵館。
因為鋪子的地段不錯,所以麵館的生意一直不錯,而蔡氏也一直都有記賬的習慣,現在蔡氏看著桑月帶來的人翻看著賬本,心裏恨不得衝上去把掌門給撕了。
蔡氏的手藝的確是不錯,麵館的生意雖然比不上布莊,但是一個月幾十兩都是穩賺的,又不用給鋪子的租金,這夫婦兩人可是穩賺不賠的。
要知道對普通農戶而言,一兩銀子就意味著是一個月或是更長時間一家子全部的嚼用。
一個月幾十兩意味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桑月是做了準備來的,帶來的人當中就有擅長算賬的,很快就把這五年的仗給算清楚了。前麵幾年,包括經營不善的後麵幾年,還有經營麵館兩年。
包括這鋪子被秦濤夫婦用來做麵館的租金,這一算,秦濤夫婦就得給桑家交上千兩銀子。
蔡氏一聽,直接就嚇得暈了過去。
上千兩啊!一聽就不是一筆小數目,就說是挖他們夫婦的血肉也不為過了。可是實際上他們手上還真沒有那麼多錢。
大頭都是秦浚拿走的。
蔡氏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秦家了,她睜開眼睛一看,立即就爬起來,跑出去,果然就看見一家子圍著桌子一臉的愁雲慘淡。
秦老太原本想讓小兒子去收拾桑月,一個婦道人家還能翻了天了不成?
可是小兒子秦浚這段時間忙得不得了,保人的事情不解決,不能參加科舉,這可是事關他終生的大事。秦浚半點都不想耽誤了。所以就連秦家人都聯係不到他。
“難不成咱們真的把家裏的銀子都湊給桑氏?”
“她想都別想!”
秦老太立即黑著臉拒絕。雖說這筆錢秦家不是拿不出來,可要真的拿出來是真的掏空了家底了。
好不容易積攢了那麼大一筆財富,家裏還蓋了村子裏人人羨慕的大院子,秦家人又豈能願意一下子被掏空?
“可是那個桑氏說了,如果我們不把鋪子的租金還有這些年的盈利交給她,她就報官抓我們。”
秦濤麵色也不好看。他也覺得自己窩囊的不得了。他心裏十分清楚,這事兒他們家理虧。
可這世人隻有不想吃虧的,哪有不想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