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嬤嬤雖然是下人,可她也是人啊,自己的親生骨肉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姐又一身狼狽的回來,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遭遇到什麼不測了。
亦或者,丁香是替大姐頂什麼災禍去了?
她可憐的女兒啊!
她是下人沒有她話的餘地,可不代表她心裏不恨啊!
……
“姑娘,乖這幾瞧著精神不太好啊,要不要找個大夫給它看看?”紅玉提著籠子皺著眉頭道。桑月在看話本,聽罷把手裏的書緩緩放下來。
噗嗤笑了一聲,“傻丫頭,哪個大夫能給乖看病啊?大抵是熱了它懶得動彈。”
紅玉:“……”
“還是姑娘聰明,奴婢想作了,這乖也是命好,跟著咱們姑娘日日進補,非但不長肉,反而還消瘦了,可見他生沒福氣,不能過富貴日子。在奴婢的家鄉,那些富貴人家的老鼠可都是個個養的油光水滑的。”
紅玉著就捂著嘴笑了。
絲毫都不覺得自己的有什麼不對,倒是桑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傻丫頭,還真是少根筋。原身身邊不是心懷不軌的,就是跟紅玉一般少根筋的,怨不得被人給藥死了都不知道。
倒是紫鳶,聽了紅玉這話,嚇得臉慘白。桑月瞧見她,就叫了一聲,結果紫鳶愣是沒聽見,直到桑月叫了好幾聲,她才忐忑的走進來。這個時候紅玉已經帶著籠子離開了。
“姑娘什麼乖,什麼補藥?一隻老鼠他怎麼能糟蹋姑娘的藥呢?”
“哦,不礙事,不過就是一些藥渣,你們覺得我喝那些藥是福氣,可是誰願意自打娘胎裏出來會吃飯就吃藥呢?我也不願意啊。所以乖也未必就是命好。紫鳶,你覺得呢?”
紫鳶嚇得渾身顫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訕訕道:“是,姑娘得對。”
桑月沒話,繼續撿起話本看,“對了,紫鳶,今兒我的藥還是你給我熬嗎?我覺得還是太苦了,這麼苦的藥,偏偏我吃了身上沒力氣,倒不如不吃了。”
紫鳶這下是真的嚇得麵白如紙了。也是這個丫頭心理素質不行,換了心理素質強的綠蕊,那真是麵不改色,也虧得桑月二話沒就被她給趕走了,還送了嫁妝,贏得了一個好名聲。
“姑娘,姑娘笑了,藥都是好藥,是為姑娘的身子好,如何能不吃?”
桑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你得對,你先下去吧,一會兒熬好藥讓白鷺端過來,你再幫我買一包蜜餞,紅玉那丫頭如今還要幫我做飯,我的蜜餞都吃沒了。”
“是。”
當晚,桑月在蜜餞之中果然就聞到了藥味兒,這藥下的十分隱秘,用的還是白色粉末的藥材,磨的細細的抹在蜜餞外頭,看上去就跟雪白的糖霜似的。
原身本來就是藥罐子,哪怕是蜜餞上有一些藥味兒,怕也不會覺得奇怪。
隻可惜桑月的鼻子就格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