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家人就勸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讓她不要難過。原身有夫家人,也有自己孩子的安慰,越發覺得弟弟是白眼狼。
許多年之後,姐姐一家忽然發現弟弟成為了著名的企業家,掙了很多錢,在家饒慫恿之下,姐姐找到弟弟,並且對弟弟提要求,要求弟弟念在自己對他有撫養之恩的份上拉拔姐夫一家人。
姐夫一家就跟吸血的水蛭一樣,扒上弟弟不放,誓要把弟弟的血給吸幹了為止,弟弟又不是傻子,當然不幹,就把姐夫一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種親戚直接趕了出去。
攝於弟弟的權勢,姐夫一家不敢再找弟弟的麻煩,反而把這一切都怪在姐姐身上。
全家人開始責罵姐姐,當時已經快五十歲的姐姐被姐夫打得鼻青臉腫。每當姐夫家人不順意的時候就拿姐姐出氣,直到姐姐被打死為止……
桑月:“……”
她覺得係統給自己找的世界越來越一言難盡。
實話,她一點都不同情原身。可是現在她就成了原身。
不過許願的不是姐姐,而是弟弟,弟弟成為了全國著名的大企業家,做了很多善事,功德無量,弟弟年老的時候回憶起姐姐對他好的那段時光,又想起姐姐的下場,不禁老淚縱橫。
他心裏明白姐姐落到這個下場她自己也有錯,可是他畢竟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就許願如果有機會,想讓姐姐過得好一點。
原身的父母出事之前有幾十萬的存款,出車禍賠了一百多萬,按理有這筆錢,就算一個人帶著孩子,姐姐怎麼也不至於急著嫁人啊。
可怎麼日子就過成這樣了呢?
站在原身的立場上,桑月覺得關鍵問題確實在原身的身上,她性格軟弱,偏聽偏信,弟弟雖然不是她生的,可是她親手養大的,而且還是她父母留下來的最親的血親。
但她不信弟弟,反而信那家饒言語挑撥,覺得弟弟不聽話,弟弟是白眼狼。
著實是個拎不清的。
弟弟的願望是讓姐姐過得好一點。在桑月看來,原身過成那個樣子,她自己占主要責任,那就別怪其他人了。幹脆這輩子就離那家人遠一點好了。但是不行,時間點不對,這會兒原身已經帶著弟弟嫁過來了。
她進門就給夫家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隻比弟弟兩歲。每次原身不在,一旦弟弟跟兒子出現什麼衝突或是矛盾,她婆婆就會責罵原身的弟弟。
而原身呢,也不知道是沒聽見,或是想息事寧人,覺得孩子被罵兩句沒事,壓根就沒去阻止。
孩子被罵兩句確實沒什麼,但是前提是這個孩子確實做錯了事情,作為監護缺然有責任去教育孩子。
可問題是弟弟根本就沒做錯什麼。反正隻要他跟外甥有矛盾,都是他的錯。
在這樣的情況下成長起來的弟弟能成為大富豪,還做了很多回饋社會的事情,到臨死前還許願讓姐姐過得好一點,代入自己姐姐的身份,桑月有一點無地自容。
她立馬坐起來,走出去就看到婆婆正拿著蒼蠅拍打弟弟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