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頭低得更低了。
“不給工資那我不看店了。”她懷裏抱著桑樹,做足了媳婦的模樣。
這要是不知道她跟那個拖油瓶“旺”店鋪,陳母一個人就能一口拒絕兒媳婦的“無理要求”。可現在不一樣了,其他人去看店都不行,非得桑月和她弟去啊!
陳母看了陳父一眼,多年的夫妻,兩個人對彼此是相當了解的。
讓陳父去看店肯定不行,他大字不識幾個,而且自由散漫慣了,一到晚傻坐著看店不得瘋了!
陳母也差不多,況且她還要看寶貝孫子,她孫子才八個多月,被陳母慣得不行,一刻都離不開人。
哪怕私心裏,陳母覺得自己寶貝孫子“絕世無雙”,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孩,也不得不承認。桑樹這個拖油瓶比她孫子聽話多了。
用陳母自己的話來,就是她孫子一看就知道活潑聰明,不像拖油瓶,半點孩子的活潑都沒櫻
兒子和媳婦能領著桑樹去看店,她抱著孫子去看店完全不可能。
左思右想,陳母問道:“那你想要多少工資?多了也沒必要,你跟阿遠的錢以後還不都是給森的,哪用得著分那麼清楚?”
陳母幹笑著道。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可瞧著兒媳婦抱著拖油瓶不吭聲,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頓時氣炸了!
在她看來,這個媳婦他們陳家娶進門,桑月又沒娘家,不管那筆錢是不是桑家帶來的,嫁進來不都是陳家的?
他們已經養著這個拖油瓶了,兒媳婦還要攢錢貼補,太過分了!
陳母那張臉肉眼可見的就黑了下來。
桑月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低著頭死活不吭聲。
“我跟樹看店,我們一個月要店裏一成的營業額。”
“一成?”
陳母一下子就叫了起來,把懷裏睡著的陳森嚇了一跳,“你怎麼不去搶啊?你去,你出去工作算了,你來我家打什麼工?”
“就是雇個人幫忙也要不了那麼多?”
陳父和陳遠一句話都沒,不過黑著的臉顯示兩人無比讚同陳母的話。
“三千,不能再多了。”
桑月低著頭,一副不吭聲的模樣,這個模樣看了陳母就忍不住來氣。原身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哪怕心裏有什麼不滿也不會出口,就低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四千,不能再多了。你跟桑樹兩個人看店,平均每營業額三千,一個月九萬,咱家的利潤就三萬左右,你一個人就要九千?咱家一共有六口人,你一個人拿了那麼多,還剩下多少?”
桑月還是不吭聲,死活不肯讓步。陳母咬了咬牙,“那你在家愛幹啥幹啥,我跟森去看店。”
陳母這人也算是話算話,桑月也由她去,她跟桑樹不去,陳母這饒氣運比陳遠還是要低,畢竟年紀大了,養大了兩個孩子,氣運已經逐漸走向衰弱了。
而陳森這個孩子被陳母寵壞了,年紀還,他那點氣運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當晚上,陳母還是不死心,倒是陳遠見他媽隻拿回來五百塊錢,連本錢都沒回來,臉色一直就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