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緣回到家,她爸媽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主要是她這些年逢年過節都不回來,雖是給淋弟幾萬塊錢,可陳父陳母還覺得不夠。
在他們農村,女孩長大了幫扶親兄弟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弟弟讀書幫學費生活費,弟弟結婚幫房子車子女方聘禮。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而陳佳緣這些年幾乎都不回家,這讓陳父陳母很清晰的認識到這個女兒指望不上。
因此態度當然也不熱絡。
晚飯就是一碗不知道吃了幾的溪魚豆腐,一盤炒得發黑的青菜。陳佳緣看了就幹嘔了好幾聲,惹得陳母用狐疑的眼刀子瞅了她好幾眼。
她可是聽兒子了,這個女兒在城裏跟了有錢的老頭。
該不會是……陳母的眼睛就落到了女兒的肚子上。
陳母性格潑辣,但跟陳佳緣比起來還是要臉的,女兒走這條路可是沒結果的,這年頭給缺三的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多半結婚結不成,孩子也生不下來,要不然人家正房能允許?況且陳佳緣這個死丫頭當初念大學還把戶口牽走了,自己和老頭子連牽製她的最後一點都沒有了。
陳母對這個女兒也是冷了心了。
因此隻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就撇開眼了。
陳佳緣對父母十分怨恨,覺得他們沒本事,又重男輕女,她媽呢,又潑辣又給她丟臉。所以見她這麼看自己,她也忍不住了。
“我要結婚了,跟你們一下。”
“啥?”
陳母這才又抬起頭來,“你要結婚了?跟誰?就你弟的那個?”陳母到底給女兒留了一點麵子,沒有直接“老頭”。
在陳家,陳建波跟陳母的關係最好,那時候他年紀又,在姐姐那看到姐姐跟老頭親嘴的事情,回來就告訴陳母了。
陳母活了那麼多年,心裏就有數了。
陳佳緣的弟弟陳建波眼睛更亮了,“姐,我姐夫是誰啊?我見沒見過?”陳建波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專科畢業了,在家也沒找到什麼好工作。
原本他是打算投靠姐姐去的,但是他媽了,他姐做這個沒前途,那邊那老頭又不是正經的姐夫,沒準他去了還要被人家正房收拾呢。
陳建波聽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心裏就覺得遺憾,他姐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就想不開呢?
結果,他姐什麼?結婚了?陳建波連飯碗都放下了,連帶著陳父陳母也用希冀的目光看陳佳緣。
陳佳緣在昏黃的燈光下麵看到這三雙雪亮雪亮的眼睛,隻當他們想著拿聘禮,心裏忍不住一陣諷刺。她“嗯”了一聲。
“媽,我今回來,你怎麼都不做點好吃的,就這點菜我怎麼吃?”
陳母一聽,臉就沉下來,“喲,這還沒嫁出去呢,給你媽甩什麼臉子?咋不能吃?那麼多年你不是這麼吃的?愛吃不吃。”
話雖這麼,陳母還是站起來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了一下,拿出兩個西紅柿,又拿了兩個雞蛋出來,炒了一個西紅柿炒雞蛋。賣相就比炒青菜好多了,陳佳緣勉強吃了兩口。
陳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