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時間她等得起。
女魔頭做事情還是有自己一貫的作風。原身性子軟好欺負,她可不好欺負。想拿她當墊腳石也不看看會不會燙了腳。如果說桑家那邊不來人,這事兒就算過了,原身的願望畢竟是陪著養父母好好過日子。可沒說要折騰什麼幺蛾子。
可那邊既然來人了,打的不就是跟原身在的時候一樣的主意嗎?這可是實打實的打在她身上的,她能不接著?
誠然,小姑娘心思敏感,可把人接回去了又不好好養,這算什麼?
桑月單方麵給桑叔叔嬸嬸定罪了,兩個混蛋,利用完了原身就把原身一腳踹了,把人嫁給那樣一個混蛋,就是毀了人小姑娘一輩子。
這個年代,基本上婚事都是大人做主,受年代和主人公受教育的局限……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渣叔叔嬸嬸的錯。
心裏琢磨著搞事情睡不著的桑月就跟烙大餅一樣轉來轉去,轉來裝去,過了一會兒,張秀芳被吵醒了。
“桑月,你怎麼了?不犯瞌睡嗎?”
小丫頭是家裏的老幺,雖然出生的年代不好,但吃喝不愁,又被長輩寵著,性格相當的單純。這會兒迷迷糊糊的聽著更可愛了。
“雖然我不想離開你們,可是他們畢竟是我的血親……”
好嘛,原本還迷迷糊糊的張秀芳一下子就精神了,她立馬從床上坐起來,“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爹娘,我哥,還有我,對你多好啊,你現在就想離開我們。”
桑月假裝羞愧,沒吭聲。
張秀芳小姑娘大概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哪怕知道當初爹娘養桑月的初衷是報恩,可是那麼多年相處下來,在她看來,什麼大道理啊長輩,都比不上這些年的相處。
結果我們都那麼熟了,關係那麼好了,你竟然還想走?你還搖擺不定?總之張秀芳不能理解,就很生氣。
“也沒有,我就是想去看看他們,畢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
這麼一說,張秀芳倒是能理解。她沉默了片刻,“要不等農閑,讓爹娘陪你一起去?”
讓桑月一個人去是不可能的,萬一被拐跑了呢?以後誰陪自己割豬草,挖竹筍,挖百合挖麥冬,撿板栗摘楊梅?
張秀芳立即就握緊了小拳頭。
甚至她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放心,這事兒回頭我跟爹娘說去。等農閑的時候咱們就去。”
桑月放心了。然後假假的說道:“秀芳,謝謝你,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沒關係。”
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張秀芳就把這事兒跟張大慶夫婦倆說了一聲,畢竟是親生的閨女兒,說話沒那麼多顧忌,並且從她嘴巴裏說出來就顯得自然多了,要不然顯得她桑月多麼敏感一人似的。
張秀芳性格單純,說話就不會拐彎抹角,就直接跟魏玉芬說:“娘,那畢竟是桑月唯一的親叔叔了,她想等什麼時候有時間去看看他們。”
魏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