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委婉的勸說沒有用的前提下,秦四軍就好好的找了一個時間跟他媽說了這個事情。
薑招弟被氣得眼睛通紅,“你這是在趕媽走嗎?”
秦四軍雖然沒這個意思,可是也差不多。
他媽在,他就沒好日子過,嶽父嶽母妻子那邊怪罪,而且家裏也不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這就跟之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對比一強烈,相當自我,性格某種程度上跟薑招弟很像的秦四軍就忍不住了。雖然被他媽紅著眼睛這麼一責問,秦四軍有那麼一些羞愧。
可是沒辦法,當兒子的也要生活不是。再說了,他媽也不是沒地方去,他爸不也老實在鄉下待著沒給他找事情嗎?為啥他媽就不行?
如果他家就他一個男人,他媽沒地方去,那就算現在日子難過,就算嶽父一家難調解,那秦四軍多半也認了,誰讓那是親媽呢,他隻能認命的多調節調節,可是現在的情況下分明就不是這樣。
家裏還有仨哥哥呢,而且他爸還活著呢,他媽就跑到他這裏來,一副打算長住的樣子把他的生活攪和的不得安寧。這讓秦四軍心裏很不滿。
“媽,你怎麼就不能為我想想,我不好了,你心裏就舒服了是不是?就咱家跟許家,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裏,靠的還不都是許露他爸,說句難聽的,你跟許露吵架,你想過沒有,她爸要是不高興,多影響我前程?”
薑招弟她不知道嗎?她心裏門清。隻是在家裏當“皇太後”當慣了,那不是不習慣嗎?
理智上她知道許露這個兒媳婦兒跟前頭仨都不一樣,那就不是一個好拿捏的。可是理智上知道,她還是忍不住就想拿捏她,有些事情沒有經過腦子就直接做出來了。做出來之後可不得秦四軍努力的擦屁股嗎?
當然,薑招弟也知道,自家就指望著這個當兵的兒子呢!於是乎,她不情不願的就帶著秦珍珠回二河子大隊去了。
不過大概是桑月的黴運符起了作用,薑招弟去了那邊,秦四軍幾乎就沒順利過,原本可以升連長了,但因為鬧出笑話,直接就黃了。
因為他媽得罪了許師長,就算上麵想看許師長麵子給他升一升,許師長也不樂意,正好一般這種名額也不是一個人。
其他表現好的同期的同誌也大有人在,許師長那邊又是一副公事公辦,我家女婿需要多曆練的樣子。那可不就輪不到他了嗎?
沒多久,秦四軍還因為出了一個任務摔斷了腿,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薑招弟已經回二河子大隊了,她第一反應不是兒子傷到了怎麼樣,而是兒子傷到了會不會影響前程……
並且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次過去給兒子帶來的麻煩,還理直氣壯的打電話過去,想要教訓許露沒好好照顧好她兒子。
結果許露一聽她要跟自己說話,電話都不接。
秦四軍那叫一個尷尬。
桑月倒是覺得薑招弟是一個妙人,她的黴運符哦,薑招弟和秦珍珠本人愣是沒多少倒黴事兒,全都在秦四軍身上應驗了,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