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看著池少卿出去了,在院子裏踱了一會兒步,又進了書房,然後直到夜幕徹底變成漆黑一片才出來,他看了一眼廚房,捂著肚子進了臥房。
池少卿和原主的臥房跟書房是分開的,但是書房裏麵也置有床榻。
非常有意思的是,池範氏說原主這樣的女子整天纏著她兒子,影響她兒子讀書,一個月總有大半個月時間不讓兩人親近,非要兒子睡在書房裏。
可是現在,池範氏不見人影,池少卿卻趁著這個時候偷偷的溜回臥房,想想也是有趣極了。
也是,池少卿雖然是個道貌岸然的讀書人,可是畢竟是二十多歲的“熱血青年”,家裏明明有嬌妻,卻十天有五六天不得相見,著哪裏能忍得住?
……
池範氏就在臥房裏麵被關了整整一夜,整個人又冷又餓,而池少卿也是被餓醒的,醒來之後摸了摸身邊冰涼的位置,才意識到桑月昨晚一夜未歸。
池少卿連忙起床,出了臥房喊了幾聲“娘”,就聽到池範氏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那邊池範氏意識到自己能發出聲音了,立馬就高聲呼救,池少卿進了廚房,就看見他老娘坐在地上,這時倒是也顧不上“君子遠庖廚”了,連忙就過去扶她起來。
“娘,您怎麼坐在地上,地上多涼啊,您仔細著涼了。怎麼了?您是不是受傷了?”
池範氏原本滿肚子的火氣,被兒子這麼一番噓寒問暖的,心裏就舒服多了,不過不管是誰被無緣無故的關在廚房一整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裏都會有怨氣。
這會兒家裏也沒有外人,這怨氣當然就衝著池少卿去了。
“我都在這躺了一夜了,你也不知道來找娘,哎喲,我的老腰啊!”
池少卿一臉詫異,“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到廚房來找過你們,您怎麼會……”
池範氏立即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事情可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她想了一會兒,馬上就滿血複活了。
她就說嘛!她兒子怎麼可能對她見死不救,看著她坐在地上不管不問?肯定是沒看到啊。
可是她那麼大一個人就坐在廚房的地上,怎麼會沒看到?該不會是家裏進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了吧?
池範氏越想越後怕,這家裏要是進了不幹淨的東西,萬一影響自己兒子的前程可怎麼辦?這是池範氏最不能容忍的。
她覺得自己身上仿佛又有力氣了。
“快,扶我起來!”
池少卿連忙扶著池範氏起來,母子兩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
因為餓了一整夜,母子兩人也沒那麼挑剔了,這個時候有點熱乎的東西都覺得好吃。吃完之後池範氏就拎著小籃子出門了,這次她去的是寺廟,寺廟這地方以原主的身份當然進不去。
畢竟屬於精怪類,佛家的法術是克製妖邪的。縱然原主隻是妖,而不是邪。但是桑月不一樣,她有修仙界的功法。
在這個低級的位麵,隨便遮蓋一下就進去了。
池範氏進了寺廟,十分虔誠的燒香拜佛,然後還專門求了一注簽,桑月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