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那桑氏已經死了,她哪兒有藥方啊?池範氏確實是個有心眼兒的人,當初意識到美容丸賣的好就想讓原主把方子給她。
這樣一來,她直接就可以把原主踢開。最後發現即便是桑月把方子給她,她照做也做不出桑月這樣的品質。
無奈之下,池範氏隻好放棄了。不過池範氏自己是小人,就覺得桑月也是小人,她自己做不出來,那肯定是那桑氏在方子上麵有所隱瞞的關係。
索性做那藥丸的步驟也複雜得很,池範氏不耐心費那個精神,也就由著那桑氏動手做“苦功”了。
老實說池範氏在這一道上麵確實沒有天賦,原主已經采摘分類洗曬好的藥材在她看來那都是一樣的“野草”。
分明池家就是靠著這些“野草”過日子,可是池範氏就是看不上,也是一個奇葩。
然而池範氏絕對是欺軟怕硬界的翹楚。作為獨自一人把兒子撫養長大的寡婦,她雖粗俗,可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生存下來的一套見識與本事。
錢夫人一行人對她表麵上看上去很客氣,但是她看著那幾個粗壯的婆子,以及年輕健壯的家丁,還有伶俐的丫鬟,池範氏知道,這位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會兒自己落到他們手裏,也不知他們準備怎麼做?偏偏自己毫無防備,也無法跟兒子聯絡。
當然,池範氏還是一個為了兒子甘願無私奉獻的老母親,這種事情,她也不願意把兒子牽扯進來。
兒子就是她的軟肋。
於是池範氏一開始就選擇服軟了。“非是小婦人不識抬舉,夫人看得上我們池家的方子,那是我們池家的福氣。”
“不瞞夫人說,這藥方是我們池家祖傳的。”
在一邊聽著的桑月和小狐狸:“……”
這特麼太不要臉了!桑月能忍,小狐狸也不能忍啊!小狐狸一時之間控製不住自己在池範氏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錢夫人:“……”
“你好好說話,打自己做什麼?我們家夫人又沒打算白拿你家的東西。”
池範氏卻眼睛瞪大,一臉的驚恐。剛才不是她自己打的!她怎麼可能發狠自己打自己?就算是真打也不會下手那麼狠。
難道自己身邊真的有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池範氏渾身發毛,可是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自己分明就剛從廟裏回來,“不幹淨”的東西怎麼可能,怎麼敢跟著自己?
“不過亡夫走的早,我們孤兒寡母的不懂,也怕守不住。直到我兒媳婦嫁進來,那是一個聰明有天賦的孩子,是她把她公公留下來的藥方做成藥丸的。”
現在知道這些人想要美容丸的藥方,池範氏反倒是沒那麼驚慌了。反正人都死了,想怎麼說還不是她的一張嘴嗎?
一方麵。池範氏覺得桑氏肯定有所保留,另一方麵,她也相信那桑氏絕對不敢欺瞞自己。這些矛盾的情緒,加上對錢夫人等人的害怕,讓池範氏還是決定賣秘方!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藥方被搶走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