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被關在一個小村子裏,被紀家人“奴隸製”的壓製更絕望的呢?
這麼一想,桑素不由又開始憧憬起了新的生活。
聽說桑月姐妹兩人要搬走,房東的臉上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多不好。小城雖然不大,但是外來的務工人員並不少。因此就算是桑月他們搬走了,很快就會有新的住戶住進來。
並且依照以往的經驗,客人還是很多,並且等待的時間也不長,因此房東倒是不那麼好奇為什麼這姐妹兩人要搬走。八成是因為交不起房租了。
這樣的事情在城中村也是常有的事情。
住在城中村的,除了房東之外,基本上都是遊離在社會底層的那麼一部分人,這些人在社會的底層苦苦的掙紮,或許有那麼一天,掙紮不動了,連城中村的房子都租不起了,就回老家去,至少老家還有地,就餓不死。
因為見得多了,所以房東是一點都不好奇。
房東隨意來檢查了一下,發現桑月的房間打掃的還算幹淨,還有留下一些她自己的東西,頓時越發的眉開眼笑,十分主動的把押金退還給了桑月,就讓姐妹兩人離開了。
桑素一直很忐忑,就見桑月收到了錢之後,對這房東十分客氣的問道:“虹姐,我就想跟你打聽一個事兒?”
房東姓鄺,單名一個虹字,是一個性格爽朗的老娘們兒,雖然看上去不太好惹。但是畢竟是這一代在城中村有房子在租的包租婆,不看上去難惹一點保不齊就有人想占她家的便宜不給房租。
虹姐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說道:“你問吧。”
“我想問問有沒有那種獨門獨院的,隔音效果也好的,郊區一點倒是無所謂,我們想租一個帶小院的。”
虹姐這下看桑月的目光立即就不一樣了。
“喲!小桑啊,發財了?”
“哪兒呢,我能發什麼財?這不是我姐嗎?她帶著一個孩子,我這個外甥,之前就被他奶奶給寵壞了,我姐離婚給帶出來,那邊差點沒肯,我姐就寶貝的不得了,但我琢磨著孩子不教不行。”
“可孩子哭鬧的厲害,所以……”
虹姐也是一個上了年紀有閱曆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她不住在這一棟,不過看著桑素懷裏這個眼睛滴溜溜轉,看什麼都新奇卻半點都不認生的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是個調皮的。
虹姐家裏也有一個調皮的小孫子,那簡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種!
因此望著桑月的那個目光之中就帶著幾分同情。
也樂意幫忙。畢竟作為“地頭蛇”,總好過於桑月姐妹兩人跟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好。所以桑月選擇跟房東打聽。“虹姐您放心,隻要小院滿意,價格嘛可以商量。”
桑月在手機上麵操作了一頓,虹姐那邊就收到了一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