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桑月一把擰住了耳朵。
“翠香樓?”
“哎喲,姐,姐!二姐!鬆手,鬆手!”桑植疼得嗷嗷直叫。
“你剛才說什麼翠香樓?”
“啊啊啊!我說錯了,我說錯了二姐,口誤,我隻是口誤而已。你再揪我耳朵,我耳朵就要掉了!放手,二姐,我錯了!祖母,娘啊,你們看我二姐,剛回來就這麼對我,我算是知道了,我姐回來了,我就不是家裏的寶兒了。”
唐氏與馮氏坐在上首,對於姐弟的玩鬧並不插手。
唐氏和馮氏雖然極其護短,不過因為桑父隻有馮氏這麼一個正妻,府上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妾侍通房,幾個孩子都是一母所出,感情極好。而原身在家的時候性格其實也沒有那麼“包子”。
原身的兩個弟弟之所以長成了紈絝,這跟府裏的兩位女主人有很大的關係。
從小到大,婆媳兩人對家裏的孩子都極其的維護,兩個女孩還好一些,姑娘家自小早慧,不會太調皮。就算護著也沒什麼。
而兩個小子卻是皮上天了。
在桑父要揍倆兒子的時候,婆媳兩人一準兒得護著,這一護,可就護出了倆紈絝子弟。
不過唐氏和馮氏婆媳兩人雖然護短,可是姐弟幾個玩鬧,她們是不管的。
“瞧你這點子出息!”
唐氏笑著說道,馮氏也說道:“你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在你妹妹跟前兒漏了餡兒,這話你可不要到你爹跟前說去,若是你爹知道了,準給你打十大軍棍,給你屁股打開花!”
桑植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因為他知道,他爹是真的能幹的出來。
看著一邊偷笑的小弟桑曄,桑植更生氣了,“你也幸災樂禍,看我不把你偷藏的蛐蛐告訴爹去。”
“關我什麼事兒啊?別扯我!二姐,我可乖了,我就喜歡鬥鬥雞,玩玩蛐蛐兒,我可不逛花樓,喝花酒,我可比大哥聽話多了。”
桑月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原主的這倆弟弟,要說他們壞呢也不至於,雖然紈絝,卻也沒有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就是一個喜歡逛花樓喝花酒聽聽小曲兒之類的附庸風雅的事情。
他年紀還小,才十六歲,確實就是欣賞欣賞,並不玩女人。
至於桑曄呢,這小子野性難馴,最喜歡的就是捉雞逗狗,馴養野獸,不務正業。
這是京中勳貴子弟近年興起的新鮮事物,從山裏打獵獵回凶猛的野獸,越凶猛越好,並且將其養在家裏玩耍。可以說是很玩物喪誌了。
總之這倆兄弟都不走正途。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盛楓才會看上原主,原主父親功勳卓著,生養的兩個紈絝子弟,大女兒入宮為妃,看著滿門榮耀,實際上後繼無人,這是盛楓給自己選定的完美的工具人,墊腳石。
姐弟三人玩鬧了片刻,桑月就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唐氏與馮氏都是真心關心孫女兒女兒的人,知道她生了孩子這一年恢複的並不算好,身子骨一直很虛,因為這,安定侯府這一年裏各種珍貴的藥材不要錢的往盛府送去,隻可惜大半都進了盛老太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