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聽到她如此沒心沒肺的這麼問後,第一反應,就是想掐死她。
撩撥他的,是她,要做他家饒,也是她。
然後一轉頭把人忘掉的,還是她。
腹黑了一輩子的男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忘記不要緊,他還記得,一直記得。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忘記倆人之間的那些曾經,但她潛意識裏似乎對國外有種莫名的向往,總感覺國外有她想要的東西——其實就是他,隻是萌萌自己不知道。
她養父母對她想要出國的事自然是一萬個反對,但萌萌就是不甘心。
等我。
記憶深處仿佛有個白衣少年溫柔地對她,遠方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召喚她。
就在萌萌為了學費一籌莫展時,她收到了一筆神秘資助,也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她以為那是於大寶,卻不知,那是她十幾歲就給自己栓下的緣。
離開養父母的桎梏,來到陌生的環境,在飛機上陳萌對未來充滿了美好憧憬,卻不知,還未曾落地,有人便已經拿著黑本默默記錄,她狠狠地得罪了他。
初到異地的陳萌正拖著她少得可憐的行李,滿世界找借機人,突然,人群中那一抹不一樣的白襯衫引起了她的注意。
四目相對,穿越人群,在這異國他鄉,茫茫人海終究再次相遇。
陳萌心中湧現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隻見那白襯衫穿過人群,徑直地來到她麵前,以略帶清冷的音質問道。
“陳萌?”
她回過神,壓下心底那熟悉的感覺,下意識地對他揚起一個大大地笑。
“學長好!我是陳萌,您是過來接機的嗎?”
男饒臉越發冷冽,陳萌不止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他,隻能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熟悉——
“學長?我以前見過你嗎——哎,你等等我啊!”
男人被她左一句不認識右一句生疏弄的麵色越發難看,接過她的行李拎著就走,她亦步亦趨地跟著。
“哎,你等等我啊。”
他停下,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她。
她不會知道她臉上陌生的表情對他是多大的打擊。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在與他結緣後,又殘忍將他忘記。
在這個午後的機場,男人側身對她話的聲調是那麼冷,表情卻埋在鋪灑而來的眼光裏,逆光而立她看不清,但卻覺得一陣莫名心安。
“我覺得,我們前世可能見過,我叫陳萌,你叫什麼?”
她對著他伸出手,燦爛的笑灑滿整個大地,點亮了他沉寂已久的心。
冥冥之中,李邵鋒仿佛聽到自己心底的那一句喟歎。
算了,忘就忘吧,誰讓他先愛的她。
誰先動心誰先埋,此生他是注定逃不過這胖丫頭的魔咒了。
“叫我二哥。”
“二哥,你好!”她對他露出一個大大地笑,卻被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弄得一哆嗦。
艾瑪,怎麼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暗搓搓的男人腹黑地想,人在他這,跑不掉了。
忘記他,記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