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往後退一步,繞著他右手的繩子就緊一分,等他退後三四步到另一棵沒被燒著的樹旁,他的右手已經被嘞得鮮血淋漓。
將繩子牢牢的綁在那棵樹幹上,陳笑脫力般的倒在了地上,一口一口貪婪的喘著大氣。
若是那雷炎不耍手段,他絕不會狼狽至此,想到這裏陳笑對魔門的憎惡又多了一分。
所幸,這一次純陽真氣並沒有立即開始反噬,自己若是及時運功壓製,說不定能盡快恢複。
“陳笑……你怎麼了?你別嚇我。”見陳笑坐在對麵不動了,蘇柔兒頓時心裏一急,連忙喊道。
“我沒事,你別緊張,我馬上過來救你。”陳笑長舒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對著蘇柔兒道。
一聽陳笑的話,蘇柔兒再次愣住了,這懸崖上就有一根繩子聯通兩邊,他要怎麼過來?
“你……你要怎麼救我?”
“爬繩子過去,先把你放下來再說。”陳笑摸了摸繩子喊道。
此時蘇柔兒還被掛在繩子上,實在危險至極。先不說她後麵的那棵樹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就這麼長時間的綁著,她全身血脈也會不流通。
說不定等不到蘇煙來救,她整個人就昏死過去了。
“爬繩子?”蘇柔兒聞言頓時嚇了一跳,她低頭看了一眼,那百丈高的懸崖,簡直讓人望而生寒。
陳笑是要再這單獨的繩索上走鋼絲麼?
蘇柔兒想到這裏,頓時猛地搖頭道:“不!你別過來,你去找人吧,我……我可以的。”
陳笑聞言,嘴角勾起幾分微笑道:“你當我想爬啊?這稍有不慎,小命就沒了,不過這裏山高路遠我又不會開車,等我找人回來,估計你整個人都被風幹了。”
“風幹了你也不準爬!這太危險了,你……你要是掉下去……”蘇柔兒頓時紅著眼眶道。
“聽話,我沒事的,先把你救下來,再想辦法帶你下山。你現在被這麼掛著,身體不疼,心不害怕麼?”陳笑見蘇柔兒那麼激動,頓時將聲音放輕了幾分道。
“害怕……不害怕……不疼,你……你別爬好麼?”蘇柔兒語氣中帶著幾分哭腔。
陳笑見蘇柔兒故作堅強,為的僅是不讓自己涉險,頓時心裏一暖,大聲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你本就是無辜的,乖乖給我呆在那,等我過來。”
說完,也不理蘇柔兒如何叫喊,陳笑雙手握緊繩子,然後雙腿勾再繩子上,慢慢的往對麵爬了過去。
由於兩邊的落差不是很大,所以陳笑爬起來很順利,不一會兒就到了中間。
蘇柔兒看著麵前努力勾繩子過來的陳笑,心裏頓時充滿著濃濃的感動。
如果說陳笑第一次救她的時候,她心裏除了感激之外還有幾分討厭,那現在除了感激之外,就隻剩下心疼了。
之前隔得太遠,她沒看見,現在陳笑離她越來越近,他身上滲血的傷口自然也被她看在眼裏。
他傷口每摩擦到繩子一次,蘇柔兒的心就疼一分。
但一想到他拚了性命也要救自己,蘇柔兒心裏又浮起濃濃的甜蜜。
什麼夏沫。
什麼吃醋。
什麼氣話矛盾。
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