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觴聽了陳笑的感慨,先是一愣,隨後笑著道:“好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兄弟好文采,來……繼續喝!”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我們那個世……額,總之有那麼個人說過,我隻是轉述!”陳笑解釋之下差點露陷,連忙笑著解釋了一句。
“不管誰說的,如今從陳兄弟口中說出來,便是如此對人胃口!為兄先幹為敬!”曲流觴說著,直接一飲而盡。
然後擦了擦嘴巴,爽快道:“豪爽!本將軍已經好久沒有與人如此痛快的飲酒了!”
“曲大哥說笑了!你貴為神威府大將軍,陪你喝酒的人不知幾何,哪會沒有痛快喝酒的時候?”陳笑笑道。
“嗬嗬,兄弟……我最煩的也就是那個時候,人際關係,比起這漫漫沙場,更凶險百倍啊!來與你喝酒之人,不知道是想送你歸西的,還是對你虛以為蛇的,哪有軍中將士,或是想你我這樣不識之友來得痛快?”
一聽曲流觴這話,陳笑看了他一眼,見他雖年少,但眼神中已經浮現出了濃濃的疲憊!
將軍白發悲年少啊!
看來這曲流觴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男人!
如若不然,這等年紀怎麼說也得是雄姿英發才是。
“陳兄弟,不瞞你說,之前我收到的那封密信,就是用眾多戰士們的鮮血換來的!若是昨天沒有你,我便看不到,那整個滄月城,乃至東至尊,也許就完了啊!”說到這裏,他整個人似乎非常神傷。
“這麼嚴重麼?”陳笑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東至尊現在可不能有事,陳笑還等著名劍大會的免戰牌,進入南武林呢!
不過剛才這麼問,有點過於唐突了,陳笑尷尬的笑了笑,又解釋道:“曲大哥若是不方便說也沒什麼,我就是有些擔心。”
“本來軍情的確不能說……”曲流觴聞言歎了口氣,看著陳笑道:“但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陳兄弟,其實今晚過來除了賠罪和感謝以外,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那信上說,響馬幫這些雜碎已經在響馬山末端,臨近關外峽穀的地方挖通了一條道路,能夠並排容下十餘戰馬進入關內!”
“若是塞外異族借此偷渡入關,再以響馬山為據點反攻滄月城防守!那裏應外合!滄月城危矣!”
曲流觴眉頭皺的非常緊,整個人顯然已經有些煩透了。
“那曲大哥打算如何應對?”雖然不知道這邊的戰況和戰場如何。
但光是一句裏應外合,就能夠感覺出來這一次真的已經到了非常緊張的時候了!
曲流觴聽到陳笑的問話,頓時苦笑一聲道:“至尊城的增援還有五日才能到,但這密信上麵說,這密道已經在做最後的完工了!四日之後便能通行!”
“萬萬不能讓塞外異族有潛入的機會!所以我準備三日後帶領剩下的這萬餘戰士前往響馬山,隻要覆滅了響馬幫,沒人做接應,那對我們也極其有利!”
“開通的密道雖然能夠通行,但能夠一起進入的人數不多,塞外騎兵多是精銳,在這裏發不出他們的優勢,我等可以守株待兔!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對敵!”